“你?不行。”楚雁潮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不行?你是不是歧視女性啊!我要去市婦聯告你!”淩菲生氣的說道。
“這樣吧。你看到那棵樹了沒?”楚雁潮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顆鬆樹,說道。
“恩。看到了。”淩菲點了點頭。
“你把後背靠在樹幹上,什麼時候能把那棵樹靠斷,我就承認你行。”楚雁潮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
“雁潮,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麼粗的樹,怎麼可能靠斷?就算是給我把鋼鋸,估計我也得花不少時間才能鋸斷。”淩菲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不是在開玩笑。從我七歲那年,我就每天做著重複性的練習。哪怕是上高中的時候,我都很早起來去靠樹,靠電線杆。”楚雁潮一本正經的說道。
“原來學校操場上的那幾棵樹都是你靠斷的?”淩菲條件反射似的問道。
楚雁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當時同學們還都以為這是大半夜刮風刮斷的,沒想到。。。。”淩菲望著對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怪物。
“你見過那麼大的風嗎?反正我長這麼大沒見過。”楚雁潮笑道。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對了,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你爸嗎?”淩菲的好奇心又來了。
“不是。是我的小學老師。”楚雁潮回答道。
“小學老師這麼厲害啊!他會不會是神仙變的,特意來教你學功夫的?”淩菲又開始異想天開。
“我也不知道。我上小學的時候,他是我的語文老師。那時候的我,身體不好,反應還很遲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經常會受到同學們的欺負。記得有一次,我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踩了一位高年級學生的腳,結果被對方暴打一頓。後來,他知道了這件事,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想不想學功夫。”楚雁潮回憶起了往事。
“你是不是拚命的點頭答應?”淩菲猜測道。
楚雁潮搖了搖頭,說道:“我說我不想學功夫。他問我為什麼?我說我不想打架。不管是自己被別人打還是自己打別人,總得有人受傷。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對方打我一頓。”
“我說你是不是討賤型的?有人教你功夫,你還說這樣的話。真是活該被打。”淩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也許吧。當時老師聽完我的話,想了好一會。最後,他問我想不想保護自己的爹娘?我馬上說想。他說那你就得學功夫,要不以後有人欺負你的爹娘,你怎麼辦?我聽他說的挺有道理,就跟他學了功夫。從那以後,他就經常在自己住的地方熬上一大鍋藥水,用藥水幫我擦身子,他說這叫洗髓築基。然後我就每天都在他的指導下係統的學習八極拳和貼山靠,一直到我小學畢業。”楚雁潮說到這裏,咬著嘴唇,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爭取不讓眼淚流出來。
“他人呢?現在還好嗎?”淩菲見到楚雁潮這般模樣,有些著急的問道。
楚雁潮搖了搖頭,說道:“在我上高一的那年,他去鎮上買東西的時候出了車禍。他臨死的時候,托人給我送來一個盒子和一封書信。我送走來人,打開盒子,發現裏麵裝著一些已經發黃的書信和一塊玉佩。至於他給我寫的那封信,隻有簡短的幾句話和一個地址。他說將來我若是有事,可以拿著這個盒子,按照上麵寫的那個地址去找人幫忙。”
“你去找過嗎?”淩菲繼續問道。
“沒有。他都已經在我身上付出了那麼多,我已經很知足。等過兩天,我想去山上看看他,給他上柱香。”楚雁潮說道。他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都在忙著上班,還沒來得及去探望自己的這位授業恩師。
“等我陪你一起去吧。能夠遇到這樣的老師,是你的福氣,更是我的福氣。”淩菲幽幽的說道。
“是嗎?”楚雁潮問道。
“當然。要不是他對你悉心栽培,我也不會愛上你。你說是吧?”淩菲有些洋洋自得的說道。
“這個倒是。好了,時間不早,我們還是回去吧。下午我找人打聽那幫人是在哪裏混的,晚上我們就動手。”楚雁潮朝著淩菲招了招手,兩人一起走出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