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立刻閃身到大廳的角落,躺在一張空床上,拉起被子佯裝睡覺。
臧國犬和魍魎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魎徑直走向角落的床鋪,抬腳把鋼架的高低床踢的哐哐響,“起來起來都起來,把所有的兄弟都叫來,包括上麵放哨的。”
床上躺著的十幾人立馬翻身下床,清風也不敢怠慢,學著別人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不露出一點破綻。
片刻,這廢棄工廠內的人全部到齊,清風也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望著麵前的數十人,清風的殺意漸漸布滿了全身,心中恨恨的想著,“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魍魎二人不愧為高手,已經明顯感覺到陣陣的殺意,緊張的四顧著,卻怎麼也發現不了這殺意的來源,然後二人相視一望,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發現。
“可能是我們多心了。”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濃重的殺意竟然讓他淌出了冷汗,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話,在這裏,武田德興不在他便是老大,也隻有他才有下命令的資格。
“兄弟們,這裏可能已經被更多的人發現了,少主命令我們趕緊離開,大家把這裏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在天亮以前全部撤出這裏,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地毀滅,不能留下一點痕跡。”
“大哥,要通知那幾個R國來的‘屠夫醫生’嗎?”
一個和清風一樣穿著的男子問道,屠夫醫生一定就是那幾個專門摘除人體器官的R國人。
“嗯!”魍轉身對著臧國犬說道:“犬兄,麻煩你和那幾個家夥說一聲,要他們速度快點,爭取在天亮以前把所有的貨全部搞定,那可都是錢呀,浪費了太......”
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頓住了聲音,圓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仿佛發現了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三哥!你怎麼了?”
魎發覺了魍的異常,走進他的身前輕輕推了一下魍的肩膀。隻見魍的腦袋漸漸耷拉下去,到達和肩膀一個平行的位置時,那腦袋突然與脖子斷裂開來,掉落到了地上骨碌碌轉了起來,沒有了腦袋的身體也晃了幾下,帶著一腔噴灑而出的鮮血轟然倒地。
魍原本站立的身後,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眾人眼前,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男子眼神中射出的光,比手中的刀更讓人感覺到寒冷,那寒冷直達脊梁的深處。
每一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驚呆,以前天天接觸死亡的他們,對手術台上的“貨物”,最多隻會感到惡心,而現在他們卻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因為這死亡是針對著他們。
在魍說話的時候,站在人群後的清風就已經動了,憑空消失,然後在魍的背後出現,一切做的都是無聲無息,讓任何人都不曾發覺,包括高手魍魎。
清風手中的手術刀是在進入第二個房間時,偷偷藏在衣袖裏的,它的鋒利,讓清風再次感到殺戮的快意,魍的腦袋落地,他也不曾有過絲毫的惻隱之心。在清風心裏,對待這樣的敵人完全不必心慈手軟,快意恩仇才是真男人的行徑。
清風在每一次殺人時,他的臉部都不會有任何表情,沸騰的熱血會把他的憤怒燃燒到極點,動手時他的血液又立刻變得冰冷,冷到舍棄一切的感情。
此時最最猥瑣的便是臧國犬,他的全身都在顫抖著,褲襠的部位已經潮濕了一大片,散發出的陣陣騷臭,而且在這大廳漸漸彌漫開,竟然掩蓋住了濃烈的藥水味和血腥味。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魎,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清風一手緩緩拉下假發,露出那一頭飄逸的白發,表情還是那樣的冰冷,不過一邊的嘴角卻微微的向上翹了下,那一閃即逝的笑容充滿了殘酷——殘忍與冷酷。
雖然和幾個月以前相比,清風樣貌的變化非常巨大,但他的臉型還是被魎認了出來。
“是你!”魎指著清風,聲音抖的更加厲害,清風在筋疲力盡的時候,依然擊殺了魑魅魍魎中武功最厲害的魑魅二人,而現在獨自一人的魎知道,自己與清風現在一戰的勝率,完全是零。望著如同來自地獄般的清風,魎感到歇斯底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