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來了?”清風從沙發上竄起,猛地拉開門,焦急的問道。
不......快跟我走!”鐵軍的眼眶紅紅的。
鐵軍開車的速度,從來沒有如此快過,就是以前當交警時追飆車的清風,那速度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管他紅燈綠燈,一直沒有停過,這讓清風感到惶惶不安,“一定是又有什麼事發生了!”
汽車駛入的地方,清風再熟悉不過,這裏是以前從孤兒院剛出來時,和明月一起租住房屋的地方。
清風已經知道,明月並未離開,而是一直藏在這裏,不然鐵軍怎麼會知道這地方。
車還未停穩,清風便從車上跳了下來,“明月!明月!.......”叫喊著,衝向那間熟悉的小屋。
推開房門,依舊是幾年前的模樣,毛毛、小惠、玉婉清已經站在屋裏的床邊,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晶瑩的淚珠。
而在床上躺著的,卻是一個病入膏骨的女人。細看之下,這不是明月卻又是誰。隻見其身型居然變的無比消瘦,眼眶也微微下陷,臉上顯得暗淡無光,原本亮麗的秀發也變的幹枯毛燥,氣若遊絲的呼吸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停止。
“這......這是明月嗎?”清風竟然變的有些呆滯,顫顫巍巍的走向床邊,心中有疑惑,而更多的居然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床上的明月好像聽見了清風推門前的呼喚,微微的睜開眼睛,當看見清風時,那暗淡的眼神居然閃上一絲明亮的光彩。
“風!你怎麼來了?”因為極度的虛弱,明月的聲音已低不可聞。
清風蹲下身子,把頭輕輕的埋進明月的懷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了?”清風一連無數個為什麼,那聲音竟變的越來越顫抖。
“哥!不是跟你說不能讓風知道嘛!怎麼......”明月輕撫著清風的頭發,對著門口的鐵軍說道,埋怨的聲音卻顯的軟弱無力。
清風突然站立起來,轉身衝著鐵軍的下巴便是一記勾拳,口中聲嘶力竭的咆哮著,“你******早就知道一切,為什麼還瞞著我,你知道我這幾十天是怎麼過的嗎?......”
清風現在的拳頭隻是出於一種發泄的本能,並沒有用上自己的真功夫,那鐵軍也不避讓,在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的同時,也向清風的小腹擊出一拳,同樣的吼著。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就你一人痛苦嗎?明月她也是我妹妹呀!
在你昏迷的時候,當我知道明月中了武田德興的慢性劇毒時,我的心裏是怎樣的你知道?
當我帶著明月走遍C市所有的醫院,醫生根本查不出明月中毒跡象的時候,
我的心裏又是怎樣的你知道嗎?
明月對我說,你們倆誰也離不開誰,如果其中一個突然去世的話,另一個也絕不會獨活,與其一起死去,還不如讓你活著,於是她要編造這出國的謊言,雖然那樣你會很痛苦,但畢竟你會活著。當明月要我幫她撒這個謊時,我的心裏又是怎樣你知道嗎?
當我得知你天天用酒麻醉自己,天天在遊戲中用瘋狂的殺怪來淡忘現實中的一切,你知道我的心裏是怎樣想的嗎?
當明月一天天的消瘦,每天在哭喊著你名字的夢中醒來時,我的心裏是怎樣的!你能知道嗎?
大家也是今天剛知道的,他們趕來時,誰的心裏又好過過!
嗚嗚嗚......”
清風在鐵軍一句句“你知道嗎”中,緊緊的握住拳頭,卻呆呆的躇在那,眼光一片茫然,仿佛腦中的思想被人全部抽空一般。
鐵軍每說一句“你知道嗎”,便狠狠的在清風肩上砸上一拳,到後來,這鐵錚錚的漢子竟跪倒在了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