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薑倫的宿舍離開,齊靜姝緊緊地跟在淩寒身後。天氣愈發寒冷,但她的內心裏溫暖如春。剛在薑倫那裏的一番長談計劃,這些日子忐忑不安的心情終於放鬆不少。淩寒對他們沒有絲毫隱瞞,包括與秦定軍的相識。薑倫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們現在所麵臨的最大困難,是在取證的過程中要提防對方的反撲。
觸及到對方的底限,那麼殺人滅口並不是聳人聽聞的事情。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用四兩撥千斤走曲線救國的路子是唯一有效的辦法。
前路再撲朔迷離,也得一步一步走下去,不能有絲毫猶疑。
齊靜姝的打扮一貫崇尚簡單自然,一件潔白的毛衣外套,下身是修長的直筒牛仔褲搭配運動鞋,長發飄飄的模樣是每個男學生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出了教工宿舍,兩人隨意在校園內漫步,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接受眾多注目禮。
淩寒還在回味著薑倫的那番話,倒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目光。齊靜姝悄悄加快腳步,跟他並肩前行,左手悄悄放下去,偶爾會不小心地碰到淩寒的右手,她裝作沒感覺地左顧右盼,耳根微紅。隻是淩寒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偶爾開口也是跟她討論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齊靜姝微怒,停住腳步,咬著嘴唇盯著旁邊那棵孤零零的大樹。
淩寒莫名其妙地停下來看著女孩,半晌沒有說話。齊靜姝本來隻是佯怒,此時見他還是如同一根木頭般杵著,不由得真的有些生氣,心想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呆板成這樣呢。淩寒直到她快憋不住的時候,才狡黠地微笑,走上前,輕輕牽起她的手,然後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終於明白他是在捉弄自己的齊靜姝生氣地打了他一下,然後又開心地笑出來,乖乖地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向前麵的小樹林。
淩寒停下來,轉身麵對著齊靜姝,忽然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沉醉地嗅著她發間的清香。齊靜姝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聆聽著他略顯慌亂但是依然有力的心跳,心中是莫大的滿足和幸福。
“丫頭,”淩寒雙手捧著她的臉龐,那紅潤的嘴唇仿佛在召喚著他,如同下定決心悍不畏死般說道:“我們好久沒那個了。”
齊靜姝那張俏臉一下子變成張大紅布,左右瞧瞧確定沒人,才聲音極低地說道:“那你要怎麼樣嘛。”
淩寒沒再說話,而是低頭親了上去。年輕火熱的軀體緊緊相擁,甜蜜溫柔的情意在彼此的唇齒間流轉。齊靜姝有些魂不守舍,眼神迷離地看著身前男人火熱而專情的雙眸,仿佛喝下窖藏數十年的沉香美酒,身子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平素不顯山不露水的挺拔乳峰緊緊貼在淩寒的胸膛上,即便是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份柔膩。
淩寒抱著她後背的雙手仿佛下意識地下滑,輕輕落在女孩挺翹圓潤的臀部上,齊靜姝身子一顫,卻沒有反抗逃避,反而是大膽地摟緊淩寒,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裏有了幾縷勾人心魄的媚色,一時間美豔不可方物。
良久,淩寒終於停下這個馬拉鬆式的長吻,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放開女孩,幫她整理好衣服,微笑著著揮手,轉過身堅定地離去。
腦海中還在回味著剛才那瞬間的悸動和美好,目視著他並不寬闊的背影,齊靜姝心底無比踏實。那些不可預知的未來,那些橫空飛來的磨難,仿佛一下子變得不是那麼可怕。
淩寒轉了三路公車,來到康複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一直站在醫院大門外守候的秦定軍迎上來,注意到他手上拎的水果,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