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總有那麼一種男人,又高、又富、又帥,江湖上稱之為“二代哥”。這些“二代哥”常出沒於燈紅酒綠之所,揮金似土,犬馬聲色,身邊不乏的鶯歌燕語。想泡靚妹泡靚妹,想騙籮莉騙籮莉。說不盡的風流瀟灑。
值得一提的是,我不屬於這種男人。所以,也隻能一邊抹著嘴邊的哈喇子,一邊羨慕嫉妒加恨。這些“二代哥”,他們的老爸不一定是李剛,但差不多都是官商。
其實從某種角度上說,我也算是書香門第出身。因為我老爹是倒騰舊盜版書的。
小的時候,家裏條件不好,不太舍得給我買玩具。無聊的時候,我隻能用舊書破報紙搭搭積木,折折飛機。等大一點了,看到一些收來的雜誌封麵上,有不少漂亮的大姐姐,穿著非常的簡單,經常勾得我半天轉不動眼珠子。
不知不覺中,我對於書本畫冊的熱愛程度已經相當高了。老爹收的舊書裏,也有不少好玩的知識。看夠了雜誌封麵上的大腿,我也會去翻一翻一些曆史傳說之類的舊書,裏麵的小故事同樣也能吸引著我。正因為這樣,所以在同齡孩子中,我認的字是最多的。
我這一代,生活的環境還算比較平穩。雖然那時候的條件比不得現在,但至少也沒遇上過大風大浪。
無非就是上小學的時候,被女孩子欺負;上初中的時候,欺負女孩子罷了。成天吊兒啷當,我的成績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考高中時,離合格線差二十多分。本以為上高中沒戲了,不過萬幸的是,我老爹有個處得很好的棋友。
老爹的這個棋友,身份可不一般。他老婆的二姨父的三侄子,就是我們縣城一所高中的校長。通過這層硬關係,老爹帶著我找上了這校長的家門。搭了一瓶酒、兩條煙和好幾斤水果,我便順利地進了那所高中,在美術班當了插班生。
學畫畫也不錯,起碼比學文化輕鬆。
不過在當時,學藝術的不比現在。那個時候,學藝術的孩子幾乎都是“半路出家”。由於學校要提高升學率,所以一批成績太差的學生就會被校方強製轉成藝術生。在別人眼裏,隻要學音樂美術的孩子,肯定都是不好好念書,成天調皮搗蛋的那類。
所以,我們的美術班,也光榮地被其他學生和部分師長稱作是“渣子班”。
其實叫我們班是“渣子班”,也算不上惡意誹謗。在班上,逃課翹班都是尋常小事,打架上網也算家常便飯。最狠的一次,就是坐在我右邊的吳小花和張大壯,居然在課堂上偷著親嘴!我當時就臉紅了,才看了半個多小時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不堪入目!傷風敗俗!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對狗男女的行徑讓我很氣憤,以致於讓我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再也不給吳小花遞紙條了!
當時教我們畫畫的是一名女老師,剛剛大學畢業,從外地調過來沒幾天。那老師明眸皓齒,青春靚麗,就連說話都很柔美。我們這些井底的蛤蟆見老師是這麼給力的美女,自然都紛紛鼓著勁去學畫畫。
後來一次專業課,我的一張素描遭到了美女老師狠狠的表揚。說是結構到位,關係明確,號召同學們向我學習。我那時候甭提有多開心了,嘴直接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得虧在家裏沒少臨摹那些雜誌上的大姐姐啊!
為了再次得到美女老師的青睞,於是我拚了命的畫。沒過多久,我的專業水平,已經是班裏的佼佼者。
考專業的時候,我報了杭州的一所美術學院。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沒想到還真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