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別亂來啊。”軍師眼看大好局勢,眨眼扭虧,怕秦天傷了呼延浩性命,威脅道:“我們兄弟數以百計,亂刀都可以分你屍。”
秦天疾速抽刀,橫上呼延浩脖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與你們大王同歸於盡嘍!”
呼延浩不失為一條漢子,喝退軍師,安然若素道:“兄弟,你隻身擋道,不會隻為了挑戰於我吧!”
秦天暗自佩服不已,這蠻夷頭,怒時如雄獅,靜時似狐狸,有勇有謀,不愧為蠻夷之首,道:“聽說蠻夷人在秦土地上為所欲為,秦兵皆望風而逃,我想你們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居然如此了得,所以就過來會會嘍。”
“兄弟,你是我所碰到的漢人中,最具英雄氣概的。”呼延浩由衷地讚了一句,續道:“其實我們同秦人一樣,兩腿兩手。隻是,秦不再是七國時的秦,那時的秦兵個個驍勇善戰,能以一當十。但中原統一後,秦始皇驕奢淫逸,其下官員貪髒枉法,守疆兵卒貪生怕死,這我們匈奴響馬才有機可乘。”
“你言不假。”呼延浩所言,秦天也有耳言,就拿常青來說事,若官員廉明公正,豈容自己的兒子胡作非為?
此時蠻夷軍師率了所有人,把秦天包圍其中,皆如吐著毒信的蛇,舞著刀,恨欲將秦天斬於刀下。
呼延浩完全平靜下來,朝眾手下道:“你們都回到馬上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那怎麼行?”軍師急了,盯著呼延浩的脖頸,銳目察覺出匕首與之還差半寸,心一懈,領了眾人,回歸馬上。
“你的人馬倒是令行禁止的。”
呼延浩苦笑道:“做為一名首領,自然還是有些威望的。”
“放了那些漢人婦女吧。”
呼延浩竟然開起玩笑道:“你不怕我們娶不到媳婦?”
秦天道:“婚姻是兩相情願意的。”
呼延浩怪異地看了眼秦天,毛手一揮,大聲道:“放了那些婦女。”
眾蠻夷解開馬背上諸婦身上之繩索,拍拍她們的屁股。十幾名婦女驚魂未定,還沒來及弄清為何蠻夷會大發慈悲,倉皇滾下馬身,也不管關鍵部位是否裸露,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一下就跑了個鬼影俱無。
“兄弟,你我無冤無仇,放手吧!”呼延浩望著跑沒的婦女,歎息。
秦天孤身攔百騎初衷是因義氣豪發,為常青來負責,確實也與對方無怨,是以道:“隻要你依我兩件事。”
“請講。”呼延浩落入人手,哪裏還有不答應的理。
秦天望了望縮成一團的常青來七人,道:“不要傷害他們。”
呼延浩本以為秦天會提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條件來,原來是與他根本就無關的事,道:“這不是問題。還有呢?”
“以後別再入關劫掠了。”
呼延浩深吸一氣,不入關劫掠,與斷他生路有何區別,隻是,看秦天落落大方男子漢氣概,不禁點頭答應道:“依你。”
秦天持刀的手動了動,目光再掃七人,隻見七人輕輕晃頭,眺向街口,意你可千萬別放刀啊,官兵馬上就來。
秦天置之不理,手臂一直,移開了刀。
“兄弟們,衝啊!”蠻夷軍師大聲令下,一馬當先朝秦在殺來。馬上百多號人亢奮地揮著刀,往秦天襲來。
“完了,完了,全完了。”牆角下的七人,驚恐萬狀,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