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嘔！”
一路上顛得七葷八素，老皇帝一到地方，就扶著牆吐了出來。
我拍了拍他的老腰，“我就說你去了有大劫，你還不信。”
“這又是摔，又是扭，又是吐的。”
“要不是我機靈，提前把你帶走了，你連命都要交代在那裏。”
“說吧，打算怎麼感謝我啊？”
老皇帝抱著柱子，聲音無比虛弱。
“你……你想謀害朕。”
“錯了，”我取出匕首，鋒利的刃尖對準他的頸間大動脈。
“這才是謀害，剛才那是邀功。”
“你看看你，連謀害和邀功都分不清楚，真是老糊塗了。”
“也就是我，還能對你說實話，希望你進步，換作別人才不管你咧。”
“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老皇帝一動也不敢動，“有……有話好好說，別……別動手。”
“不就是要賞賜嗎？朕……朕賞你黃金萬兩。”
我滿意地收回手，“這還差不多。”
見我退開幾步，老皇帝驚慌地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
頃刻之間，數名侍衛以及其他暗衛聞風而來。
他們左看右看，沒發現什麼問題。
“陛下，刺客在哪裏？”
老皇帝躲在一群人身後，半天不敢冒頭。
“刺客在……”他指著我剛才站定的地方，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他尷尬地將手收了回去，“沒事了，你們退下吧。”
眾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地離開了。
我回到東宮的牆角，繼續做一名合格的暗衛。
老皇帝讓我每天給他彙報太子的動向，看看他有沒有謀反之心。
說來好笑，他自己覬覦兒子的女人，還不允許兒子反他。
現在太子妃也嫁了進來，我要盯著的人又多了一個。
嗯，下次不能忘記管老皇帝多要一個人頭費，不然我多吃虧。
今日，太子打算帶太子妃去郊外踏青。
太子妃似乎有些恐懼出門，說什麼都不願意。
最後，太子還是將她連抱帶哄地安置在了馬車上。
“卿卿，你這幾天心情不佳，整個人都清減了不少，為夫瞧著甚是心疼。”
“我們是夫妻，你要是有什麼心事，但說無妨。”
太子妃苦笑一聲，“你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
太子神情不變，“可是與父皇有關？”
這普天之下，連他這個太子都幫不上忙的，也就隻能是皇帝的事情了。
太子妃黛眉微蹙，眼底顯現出一抹淒涼。
“你知道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能指望你為了我，去對抗那個老淫賊不成？”
太子拉過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心口處。
“卿卿，你我夫婦本為一體，我定會護你周全。”
“而且，我是你的夫君，你當然可以指望我。”
太子妃掙開他的手，別過了臉。
“少說這些假話來騙我，大婚之夜，我又不是沒見過你聯合你的父皇一同逼迫我。”
“你甚至……”她驀然紅了眼眶，“你甚至還用我父親的性命相要挾！”
太子麵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我知道那杯酒有問題，但是你確實不能明著抗旨。”
“我往酒裏另外加了東西，你就算喝下去也無礙。”
“卿卿，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
太子妃嚶嚶嚶地哭著，太子心疼壞了，忙不迭把人摟在懷裏哄。
我在暗處看著，暗罵那老皇帝真不是人，好好的一對鴛鴦，他偏偏要去拆了。
“如何了？”
“回稟陛下，太子每日嚴格三頓飯，五次如廁，時辰分別是……”
“等等！”老皇帝瞪著我，“你跟朕說這些幹什麼？朕問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每日三頓飯加一頓宵夜，八次如廁，時辰……”
老皇帝拍了拍桌案，臉氣得通紅。
“朕問的是有用的消息，你說的都是些什麼？”
我睜大了疑惑的雙眼，“陛下，人隻要活著就離不開吃喝拉撒。”
“你覺得這些沒有用，是因為你從來不用幹這些事？”
“那我可記住了，以後但凡被我看到你做這些無用的事情，一律攔下來。”
“你……”老皇帝嘴唇哆嗦著，話還沒說完，我再次閃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