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傻子,就不知道是哪一方派來的了,去查查。”
“是!”
我興衝衝地備好戲服,囑咐丫鬟假扮我裝病騙過爺爺,就要去爬那棵李子樹。
“小姐,我不行的,這要是讓老太爺發現了可怎麼好?”
她跪在地上,死死抱著我的大腿不撒手。
“翠花,你就安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她更害怕了,“小姐,你都讓我安息了,這是要推我去死啊!”
“還有,我叫彩畫,不叫翠花!”
我使力攀上了一旁的李子樹,“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叫翠花了。”
“而且,我是讓你安心,不是安息。”
“你再攔著我,被爺爺發現,咱倆都討不了好。”
翠花鬆了手,我像隻猴一樣迅速躥到了對麵。
她又害怕又不敢喊,咬咬牙回去了。
“大兄弟我來了,大兄弟!”
我一路走一路喊,顧南寧放下了作畫的手,訝異地看著滿頭樹葉的我。
“你這是打哪來?”
“從我府上來。”
顧南寧不再問了,而是看向了我手中的戲服。
“你不知我的尺寸,如何做的衣服?”
我將衣服一窩蜂扔在他的案頭,他剛作好的畫也被可憐地擠到了一邊。
“我爺爺平素喜歡聽戲,豢養了很多戲子,這些都是現成的,你看看你能穿上哪件。”
顧南寧倒是沒怎麼挑,選了一身素色的衣衫。
我見狀,用拳頭捶了捶他的肩膀。
“妙啊,大兄弟你真有眼光,女要俏,一身孝!”
“來來來,我替你換上。”
正說著,我伸手就朝他的胸肌摸了過去。
他臉一紅,擋開了我的手。
“我自己來。”
“哎呀,你害羞什麼。”
我衝他拋了一個媚眼,“我可是你的相公!”
等我們都裝扮好,我才發現顧南寧的好看是屬於雌雄莫辨,男裝的他絕代風華,女裝的他顛倒眾生。
許是見我一直盯著他,他低頭詢問。
“有何不妥?”
我下意識擦了擦嘴角,“沒,娘子真好看。”
他以袖掩麵,嬌羞一笑。
“相公過獎了。”
顧南寧是天生的戲子,啊不,表演藝術家。
隻需要簡單地翻看一下戲文,他就能一秒入戲。
顧盼生姿,高傲貴氣,他扮演的鐵鏡公主,就是從戲文裏走出來的。
說來慚愧,我這個楊四郎,反而還需要他來點撥我,在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情緒,什麼姿態。
演練了一下午,基本上都是我在出錯,我害怕他會嘲笑我,低聲告辭。
“四郎!”
我腳步一滯,卻不敢回頭。
“這次回去,你從大門出去吧。”
我連聲應著,連路也顧不上看地走遠了。
“殿下,屬下無能,沒發現她和任何勢力有接觸。”
黑衣人跪下請罪,連頭也不敢抬。
顧南寧帶笑的眉眼冷了下來,“那就放出消息,我不信他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