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殷思躺剛聽完題目，答案便要脫口而出。
老太眼睛一睜，嚴肅地注視著眼前的空氣。
緩緩將食指移到了自己的嘴前。
“其他同學不許出聲，老師來抽查。”
艾殷思躺瞬間將答案又咽了下去。
看到老太已經睜開眼睛，校長湊過來晃了晃她的肩膀。
“嚴老師啊，醒了就起來吧，別鬧啦，嚇我們一跳。”
老太聞聲，仰著頭怒目瞪著校長，用手指指著他。
“你這個同學，誰讓你出聲的！你出去！出去！”
見老太大喊大叫的模樣，顯然還沒有恢複正常的神智。
為了不給她造成更大的刺激，校長隻能起身離開。
走到房間門口，遠遠看著這邊，朝著陳墨揮揮手，指了指老太，示意她趕緊答題。
老太左右看了一圈，目光停在了陳墨的臉上。
“這位同學！你來作答！”
陳墨一愣，突然麵露難色，看向艾殷思躺，眼中滿是求救信號。
“自己作答！不要看其他同學。”
陳墨隻能趕緊將眼神移開，看向別處。
她的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神色緊張，心跳得像錘鼓一般砰砰直響。
“怎麼辦，奶奶退休前教的是高年級，可我隻有初三啊！”
“這已經不是運算了，這可是應用題啊！奶奶，這時候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要是不回答，奶奶病情會不會惡化，如果答錯呢，會不會直接昏迷。”
“該怎麼辦，爺爺又不在，又不能和艾殷思躺傳遞信息。”
一滴滴焦急的汗珠打濕了空氣劉海，順著鬢角的發梢滑落。
“老師！”
突然，艾殷思躺做了一個舉手的姿勢。
老太平靜的將視線移到了艾殷思躺身上。
果然，隻要模擬課堂情景，老太就能做出正常反應。
艾殷思躺繼續說道。
“我尿急，想上廁所。”
老太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舉在空中的手顫抖著小幅度揮了揮。
“趕緊的，快去快回，其他同學繼續做題。”
艾殷思躺起身走出了門外，利用牆體拐角，擋住了老太的視線。
但是陳墨依然可以看到他。
他努力地瞪著陳墨，希望陳墨可以感知到他的意念，看他一眼。
可陳墨依然乖巧認真的看著別處，絲毫不敢亂看。
生怕又被老太批評。
“叮叮。”
艾殷思躺掏出了鑰匙，輕輕在樓梯欄杆上敲擊。
“叮叮。”
艾殷思躺兩聲兩聲，有規律地敲著。
陳墨知道，艾殷思躺出去敲欄杆肯定不是胡鬧的。
“艾殷思躺，他是什麼意思啊。”
陳墨又聽了一會，立即發現了敲擊的規律。
“他每次敲擊隻有兩聲......”
“可是他隻有初一年級，就算他再有天才般的能力，也沒法做出這種題目吧。”
“同學，做出來答案了嗎？”
老太又看著陳墨，催促她回答問題。
陳墨深吸一口氣，回憶起和艾殷思躺接觸過的經曆，她決定還是相信他。
她眼神堅定地看向老太。
“嚴老師，答案是二。”
老太聽到的答案之後，眼神瞬間清澈了起來。
她漸漸自己扶起了身子，臉上也慢慢恢複了紅潤。
正了正鼻梁上滑落的金色眼鏡，她愣愣地掃視一圈周圍。
“呀，墨墨，我怎麼坐在這裏啊？”
聽到老太稱呼的轉變，陳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奶奶終於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