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外立麵的牆皮脫落了不少，坑坑窪窪地露出了裏麵的紅色磚塊。
發黑的青苔爬滿了屋簷和牆體的交接處。
正中間的鐵門已經鏽跡斑斑，看得出來，原來刷過幾層紅色漆麵。
邱量轉身看了一眼艾殷思躺和達耳聞，對於他們驚訝和疑惑的表情，他並不意外。
“你們稍等我一下。”
說著，邱量推門而入，鐵門發出一陣“咿呀”的聲音。
達耳聞慢慢湊近唐棒棒，輕聲問道。
“喂，這真的是他家啊？”
唐棒棒看了達耳聞一眼，皺了皺眉頭。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別說話了。”
達耳聞一聽別人命令他閉嘴，他就一肚子火，眼看又要發作。
“胖子，好了。”
艾殷思躺扒拉了一下達耳聞的肩膀。
一會，邱量走了出來，伸手往屋裏一比，示意他們進去。
艾殷思躺點了點頭，先走了進去。
達耳聞剛一腳跨進，突然停住。
他回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唐棒棒。
“喂，你幹嘛不動啊，看門嗎？”
唐棒棒的手在褲兜裏摸了一陣，掏出了一根棒棒糖，走到一邊，背靠在斑駁的牆上，邊拆包裝邊說道。
“你最好也別進去。”
達耳聞突然一臉莫名其妙。
“一會叫我閉嘴，一會叫我別動的，我就偏偏進去，在外麵看到你我就渾身不爽。”
說著，達耳聞一頭紮進屋內。
艾殷思躺走進屋內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好像是回家的味道。
屋裏並不明亮，客廳的日光燈看著似乎用了很久，微微閃動著，仿佛下一刻就會熄滅。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吃了一半，青菜的顏色已經暗淡，應該是涼了很久，或者是中午的剩菜。
“不是，這也太......”達耳聞又要發牢騷。
立馬被艾殷思躺製止了。
“看來邱量家境也不太樂觀啊。”想著，艾殷思躺的內心仿佛得到一絲安慰。
“媽，這是我同學。”邱量對著廚房裏，一個佝僂的背影說道。
女人用抹布擦了擦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臉上毫無笑意，也沒有絲毫的熱情的可言。
她嚴肅地打量著艾殷思躺和達耳聞，眼神中滿是戒備，好像他倆是突然闖進家裏的賊似的。
“啊......阿姨好，我叫艾殷思躺。”
“我叫達耳聞。”
兩人都尷尬地點頭笑了笑，不知所措。
突然，女人抬手指著艾殷思躺，問道。
“你，幾名？”
“啊？”艾殷思躺一臉疑惑。
“我媽媽，她想知道你的班級排名。”邱量解釋了一下。
艾殷思躺恍然大悟，趕忙回應。
“哦哦哦，阿姨，我以前都是班裏倒二，嗬嗬。”
說完，自己卻突然覺得難堪起來。
女人沒有放下手，將指尖平移到達耳聞身上，同樣問道。
“你呢？”
“我之前都是倒一。”
達耳聞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幹脆得像是在報別人的成績。
女人的眼神突然陰沉凶狠了起來，她斜眼瞟了一下邱量，邱量低下了頭，好像犯了什麼錯一樣。
“都給我出去！！”
女人突然的叫喊，嚇得艾殷思躺兩人顫抖了一下，後退了兩步。
不等他倆出聲，女人又轉身將抹布扔在邱量身上，嚴厲責備道。
“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開始跟這樣的學生玩在一起了，我當是帶回來什麼好孩子呢，你趕緊讓他們滾。”
“媽，你誤會了，他們說的是之前的成績，這位艾殷思躺同學，現在已經是班級第一了，另一位也進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