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摘下頭盔，皺眉瞧了一眼，翻了個白眼，用腳踢了踢西裝男子。
“哎！老頭，到家了，起來了。”
其他幾個騎手見狀，都駐好車，準備過去將西裝男子扶起。
王五朝他們擺了擺手。
“真的沒事嗎？”其中一個騎手也摘下頭盔，仔細看了幾眼西裝男子。“你爹喝成這樣，你搞得定嗎？”
“沒事，你們先回去吧，這死老頭，我來處理。”
說罷，王五又揮了揮手。
幾個騎手都點了下頭，戴上頭盔，騎車離開。
王五看著西裝男子仍然一動不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蹲了下來，湊近男子耳邊說道。
“王段長呀，您西裝髒啦。”
王段突然全身抖了一下，眯著個眼恍恍惚惚醒來，顫顫巍巍地扶著牆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前後摸著西裝。
“哪裏！哪裏髒了！？”
“行呀，還站的起來啊。”
王段用力擠了擠眼睛，定睛看了一下王五，一股酒氣從鼻孔哼出。
“你小子啊，還知道回家啊。”
王段咳嗽了兩聲，晃晃悠悠地扶牆朝著家門走去。
王五看著王段一點點走到家門前，始終沒有攙扶的意思。
待王段進了家門，他才將摩托車收進車庫，也走進了家。
此時，王段揉著太陽穴，癱坐在沙發上。
“小子，得讓你出馬了。”
王五隨手打開了冰櫃，從一堆冰塊中抽出了一瓶可樂，用牙一咬，瓶蓋便“噗嗤”一聲被撬開。
“幹嘛？不是學習就行。”
王段深吸了一口氣，踉蹌起身，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我把你弄進仲永班選拔了。”
王五喝著可樂的頭突然停頓住，這句話仿佛在他腦中炸開一般。
“不去。”
“由不得你！”
“不去。”
王段左右搖晃著走到王五麵前，搭著他的肩膀，一手從西裝內兜裏摸著。
隨後，他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草稿紙。
王五嫌棄地將王段的手從肩膀上抖落，往後撤了幾步，揉了揉鼻子。
“死老頭子，酒氣衝天，臭的要死。”
王段將草稿紙拍在王五胸前。
“啥啊？”王五又喝了一口可樂，隨後接過草稿紙，疑惑地將其捋平。
突然，他一口可樂從嘴裏噴出。
“挺可愛的嘛，誰送你的禮物啊？”
王端氣得臉更通紅了。
“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子，在校長會議上居然敢當眾羞辱我！”
“哦，有這個膽子的，肯定是學習上的拽哥吧。”
“艾殷思躺。”
“愛誰？殷......又是哪個阿姨？”
“他叫艾殷思躺！”
“哦，然後呢。”
王五說著將空玻璃瓶放到已經堆滿的紙箱子裏，轉身又抽出了一瓶。
王段頓了頓，繼續說道。
“他進了仲永班，我沒攔住，用你的方法將他逼出去，我要將羞辱全部甩回到劉段臉上！”
“那我直接讓他上不了學就完事了。”
“不行，他已經引起了校長的注意。”
王五走到沙發前，將可樂放到桌上，捋了捋頭上的黃毛，雙手張開，一屁股癱坐下去。
“我就這個方法，愛要不要。”
王段喝了幾口熱水，清醒了不少，快步走了過來，伸長脖子扯了兩下領帶，指著王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