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隻知道讓所有對手倒下,而他一個人站著,這才叫結束。
旁的,都隻叫退怯。
在他拜師心意拳師傅的時候,老師曾跟他說過一句話,習武之人,許進,不許退。
當時寧小草隻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種怪怪的味道,後來當了兵,他又一次聽到了這句話,隻不過習武之人,變成了軍人。
軍人,許進,不許退。
那之後,他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也是在那之後,他的人生隻有勝利,沒有失敗。
第四人在躲閃,寧小草在追。
沒幾步,寧小草就追上了第四人,左腳順勢一記邊腿抽中他的腳裸,抽的他晃晃悠悠左右搖擺,寧小草右手由下而上抓住了他的衣領,朝著身前一拉,揚起的左手重重拍在他的後背,一前一後兩股朝著同方向的巨力讓第四人摔在了寧小草腳邊,被沙石磨破了臉,血跡斑斑。
兩顆碎牙,毫無征兆的滾落落在一旁。
寧小草沒有在意,他想再送第四人一腳,如踩狗一般踩暈他。
就在這時。
“(操)!寧小草!你(他)媽再敢動一下!老子就宰了這妞!”
像是要衝破雲霄的凶戾叫聲。
“你(他)媽很能打啊!”
從麵包車門被大力推開,一群人揮舞著刀棍衝下車,到現在寧小草身前,除了麵包車黑漆漆的車門,就隻剩下他腳邊斷了兩顆牙齒,被砸的暈頭轉向的蠢貨,一共隻過去了一分二十秒,從這個角度來說,寧小草真的很能打。
寧小草沒有第一時間回頭,隻是聽著身後的叫聲,冷漠的看著腳旁已經被砸的七葷八素的第四人,沒有在意身後發生的事,而是緩慢的抬起腳,踩在了第四人腦袋上。
這一腳,寧小草踩的很慢,很緩,很客觀,也很冷靜。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後麵的人看清楚,他是如此踩人如踩狗的。
因為寧小草從不接受威脅。
然後,他才回頭。
“操!操!操!”
身後那人猙獰的臉上氣急敗壞,抓著顧語雪的脖子上躥下跳:“**挑釁老子?好啊!你往前走一步試試!你走一步!老子手裏的刀,就捅一尺!來啊!龜孫子!往前走!”
一柄長約二十二厘米的**頂在顧語雪的腰腹。
顧語雪的臉上隻剩驚恐。
寧小草紋絲未動,沒有往前走哪怕一步,甚至是一毫米。
雖然寧小草從不接受威脅,但他可以暫時妥協。
畢竟,那不是他的命,刀也不是捅在他身上。
那是顧語雪。
“跪下!現在就給老子跪下!”
挾持著顧語雪的那人麵露猙獰笑容,瘋狂喊道:“我喊一聲!不跪!還是一刀!跪!”
寧小草沒有跪。
隻是一件非常熟悉的硬物頂在了他的後腦勺。
“你用(刀)頂我腦袋?”身體忽然緊繃起來的寧小草依舊很冷靜:“就算你用刀頂住了我腦袋,刀尖對準了我的動脈,能再毫秒之間刺入我的身軀。但你信不信,刀不會刺中我,我卻能殺了你。”
寧小草說的極為自信,其中的肯定讓人不由不相信。
“你殺我,你的妞,還是會死。”
這句話才是真相。
投鼠忌器的寧小草緊繃的身子鬆弛下來,挾持著顧語雪的那人還在叫囂,隻是宣泄著怒火與心底的驚恐,不足為道。所以寧小草沒有理會,隻是對著身後用刀頂著他腦袋的人道:“談談吧,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