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洛妃的眼睛眯了眯,很享受這種幹淨的氣質。“還不知道領導你叫什麼。”
寧小草笑嘻嘻的發問,鄒洛妃隨意道:“我比你大,叫我洛妃姐吧。”
“好的,洛妃姐。”盡管寧小草兩輩子的年齡加起來,足足比鄒洛妃大出一圈,可寧小草對姐這個稱呼沒有絲毫抵觸,叫的極其順口:“洛妃姐,咱酒吧生意每天都這麼好?”
“哪能呢。”鄒洛妃端起手中酒杯,喝了個空,才發現手裏的酒沒了,不知為什麼,她直接端起了寧小草喝過的那一杯斯普莫尼倒入自己的空酒杯中,這個動作讓麵容精致的她顯得格外灑脫豪爽,不拘小節:“今天是特別的日子,酒吧做了整月宣傳,就為了今天的演藝會,所以來的人也特別多。”
“演藝會,誰的?”
“殺破狼。”
殺破狼?
這名字可夠倒黴的。
寧小草在心中取笑,七殺,破軍,貪狼,連起來就是殺破狼,這東西,怎麼說呢,從星相學來說,比天煞孤星都好不了多少。
敢取這名字做藝名,膽真夠大的。
寧小草初來這世界,自然不知道殺破狼是一支略有薄名的地下樂團,唱的了民謠也唱的起搖滾,玩的了文藝裝的了憤青,在河田市經常泡酒吧的人群中名聲響亮。
寧小草就這樣和鄒洛妃隨意聊著天,時間一點點過去,酒吧舞台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鳳稚酒吧果然為今天做了許多準備,所謂的演藝會並不單單隻是一個噱頭,他們還特意聘請了專業的主持人來主持今晚的演藝會。
燈光都打給了主持人,個頭不高長相普通的主持人功力到是不俗,很快把握住了全場的氣氛,在台上逗趣打樂,帶著明顯口音的普通話完全沒有拖累他的主持,反而成了他的個人特色,吧台前的顧客也少了許多,都回到卡座上和朋友聚在一起喝著小酒等著表演開幕。
鄒洛妃寧小草也停止了閑聊,看著舞台上的表演,清冷下來的吧台裏,鬱飛鵬自然是最多餘的那一人,新晉調酒師孔良平到是有上來和寧小草請教的念頭,但也沒貿然來打擾。
其實寧小草並沒有在看舞台上的表演,而是借著舞台表演,在看鄒洛妃。
寧小草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挺神秘的。
不論長相,多麼精致,不論麵相,刻薄或是清冷,不論形象,妖嬈還是豐腴,不論氣質,帶著空靈沉浸的踏實還是不沾煙火的飄渺。寧小草越看越覺得鄒洛妃不簡單,這絕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孩子,如果真是普通人家裏的孩子,那麼她的思想境界已經高的沒邊了。她的故事也一定複雜精彩。
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寧小草覺得鄒洛妃就是孔雀,
不是故作姿態,隻是本就如此。
寧小草對此很感興趣。
他見過很多女人,落了俗套,身上的氣息就叫他厭惡,然而鄒洛妃是少數的例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臭味相同。
舞台上,一個表演接著一個表演,盡管今天的這場演藝會主打的是殺破狼,但實際上鳳稚酒吧花了大價錢,請了許多不同的表演團上演著舞蹈、魔術、雜技、樂器演奏,如果不是舞台上突然出現了斷檔,今天晚上的演藝會,必定是一次成功且讓客人們覺得物有所值的演藝會。
“洛妃姐,出事了。”一名酒吧的服務員走到鄒洛妃身邊,緊皺著眉頭,焦急的說道:“琛哥在後台那邊等著你。”
尋常人聽到出事了,並且是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裏出事了,第一反應一定會急,但鄒洛妃似乎沒有關於急的情感元素,她狹促的望著寧小草:“知道了,小草,和我一起去一趟。”
“欸?好。”
麵對鄒洛妃狹促的眼神,寧小草微微感覺到些窘迫,不過這絲窘迫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在前往後台的路上,在微藍漆黑的酒場,鄒洛妃輕聲問道:“我好看嗎?”
“好看。”
寧小草回答,臉不紅氣不喘。他借著看表演注視鄒洛妃,這又不是什麼糗事,看美女而已,就算被美女質問,承認也比否認強。
承認是讚美,否認是掩蓋。
所以一定要承認,而且承認的理直氣壯。
鄒洛妃爽利一笑,顯然她也是這樣認為。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鄒洛妃笑的歡喜,這種喜歡自然不是男歡女愛的喜歡,寧小草也不會誤會,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