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用哪種方式召喚?”
白越瞪大眼睛,不知所謂,突然一拍大腿,伸手指著千世,“我才想起來,別人叫魔龍魔龍的蔑稱,你怎麼也跟著叫啊?我沒聽錯吧?你們這一族早些年間不是同龍族有緣……”
“住口!我族才沒有與魔龍結緣!”
一提到龍族,千世就氣憤難平,幹脆轉過身去,大步向外麵走去,將白越遠遠甩開。
“喂喂喂!別走啊!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仇什麼怨是解不開的嘛?幹什麼非得擺出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搞不好淩家那個小女娃就是用……誒誒?慢著!慢著!你跟我置什麼氣?又不是我幹的!”白越自招惡果,話沒說完,已經走遠的千世瞬間移動到麵前,對著他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拳,他毫無防備,被正中小腹,頓時疼得嗷嗷直叫。
“她不能!”千世臉色黑得像是暴風雨肆虐前的天色,“任何人都可以跟龍族聯姻,隻有她不行!”被她的臉色驚到的白越也顧不得腹痛,立即扯著臉色瞬息千變的千世走回角落裏。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左一言右一語,鬼能聽得懂!拜托,師妹你行行好,有什麼困難跟師兄我說,師兄保證天上飛的水裏遊的,沒有我搞不定的!”
白越無厘頭的打趣兒以往對千世有奇效,但是這一次千世的回應什麼冷淡,直到白越又接連追問了好幾次,她才歎息一聲,“淩家人骨子裏就有魔性,一旦被龍靈激發,早晚就會徹底墮落成魔,她降生之際,她娘就察覺不對,請了高人將她的靈脈封印,沒想到……”
“放寬心,萬一不是最壞的情況呢?”白越安慰的抱住她,“靈修變數多,沒什麼奇怪的!也許,她不是……不對啊!我說師妹,後山那個龍墓,我怎麼記得你布了不少法陣什麼的?難道全都沒有生效?淩家那個丫頭,你不是說她沒有開啟靈脈嗎?沒有靈氣,是怎麼破的陣?”
白越反應過來的同時,千世也回神,兩人對視一眼,難道煙雨樓裏麵的那個不是真正的淩悅?而是被龍墓中逃出的龍靈冤魂占據了身軀?兩人不約而同向著煙雨樓飛奔而去,當年封印了淩悅體內靈脈的封印不是普通的九針封印,而是以八十一根烏金針幻化而成的玄天神魂靈符,特別之處就在於將神魂與身軀分離,隻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限製住靈脈,可是他們都忘了,身魂相離,這具身體就成了最容易被附體的空殼!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煙雨樓時,隻見淩悅一掌將突然從地上爬起從她背後偷襲的同門師姐打飛,那位師姐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落入不遠處的水潭中濺起碩大一朵水花。
“姐!師尊誒!那是師尊誒!姐姐,你怎麼走了?”
腦海裏少女天真無邪的疑問刺痛了淩樂的心,從山中的晚輩弟子口中根本問不出什麼要害,但是不可置疑的是,一定有一個圍繞在她出身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這位師尊一定知道!
“她教過你一天法訣?如果沒有,憑什麼稱她師尊?你眼裏有她這個長輩,她心裏可沒有你這個晚輩。疊雲仙境沒有人不知道你靈脈未開,她卻明知道你無力自保,藏身在暗處,直到我現在製服了所有威脅,對其他人有威脅,她才露麵。這樣的人,無論有什麼借口,都不配為人師表!連最基本的公平也沒有的話,至少不配讓我稱她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誰的長輩會眼睜睜看著自家晚輩被人圍攻,卻不露麵?悅兒,聽話,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