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內,降臨的大公級惡魔正在衝殺著王都禁衛軍與使們所組成的防線。
貝利爾!這名有著人馬神如同半人馬一般之所以有著鮮血之蹄的稱號,就在於其動衝鋒時所到之處隻會留下有鮮血屍骸鋪墊而成的道路,巨大的重槍是由最好的黑曜石與貴重金屬鍛造而成的,惡魔們無序的本質讓其不擅長鑄造精細的武器,而貝利爾手中的戰槍更是將巨大、沉重、暴虐這三個特征揮到了極致,從凡人的角度來看,惡魔手中的根本不是一把長槍到更像是一根巨大的攻城錘,周身黝黑的槍身正隨著持有者的意誌張揚的燃燒著黑色的火焰,那怕是使們手持的光之武器也無法刺透這無盡的黑暗。
“殺死或者被殺死,將你們的一切奉獻給這場戰鬥!”
帶頭衝鋒的貝利爾直接撕開了最前方的防線,甚至兩名二翼使都在那無盡的黑色火焰中被焚燒殆盡,黑色長槍交織出來的毀滅風暴讓被卷入其中的任何物質都在頃刻間被撕成碎片,身後披著重甲惡魔士兵們緊隨其後步步為營的將禁衛軍和使的防線向後擠壓著。
疼痛被湧動的戰意壓製!
恐懼被無盡的殺意消除!
貝利爾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息的戰車一樣橫衝直撞,直到被一名四翼使不惜生命的阻攔住,光所凝聚的長槍終於在貝利爾的身上造成了第一道傷害,但是巨大的長槍瞬間貫穿了使的身體,輕輕一攪動讓他的身體、鎧甲、武器一同化為了碎片和光點消散在空中。
龍血戰魔賈克拉多緊隨其後,巨大畸形的身體每前進一步,身後的地麵便被賈克拉多體內分泌出來的溶液所腐蝕,在深淵之力的侵蝕下若不進行淨化這些被侵蝕的土地足以千百年都寸草不生,而賈克拉多臃腫龐大的身體不如貝利爾那樣敏捷,但卻能口吐出足以瓦解一切的金紅色熔岩,就仿佛一個無法攻且破散播著破壞的堡壘一樣,那怕是使們手持的武器都無法撕開他的身體。
四名使圍繞在賈克拉多身旁試圖攻擊沒有被金屬化皮膚覆蓋的**,但賈克拉多四周被憤怒蒙蔽心智的惡魔就像駐守在堡壘上的士兵一樣,根本讓使們無法找到可攻擊的縫隙。如果貝利爾是衝鋒的將軍正帶著士兵步步為營的推進,那麼賈克拉多就是移動的堡壘,緩慢、堅定、勢不可擋的前進著,所經過的後方隻留下一片廢土。
≈1;所有的騎士和士兵都退後,對抗惡魔是我們的職責!≈g;
清脆的聲音響徹空,一位身著銀色長袍戴著桂冠的六翼女使從腰間取出了一個號角吹響了起來,在神聖轟鳴的號角聲中,四顆光球出現在女使身旁,旋轉的光球外圍被三角外形的金色金屬框架所包圍不時的閃耀著電花。
雷光聖使!
一種光與風元素混合在一起形成的使者,完全由元素構成可以隨著使們的意誌而行動,其中的光可以對任何黑暗和邪穢生物造成致命傷害,而風形成的電花不但能削鐵如泥更能夠穿透鎧甲和法術護盾。
在女使的意誌下,四枚雷光聖使已四種不同的軌跡飛向貝利爾,刹那間就在惡魔的身上劃出了四道傷口。
貝利爾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重槍揮舞著交織出致命的軌跡,被卷入其中的雷光聖使被很快打掉了一枚,但其餘的三枚依然如同飛舞在狂風暴雨中的靈鳥一般不斷的攻擊者貝利爾的巨大的身軀,隻是惡魔也不想與召喚物糾纏下去而是直接對準了作為操縱者的使。
巨大的馬形下身再度疾馳了起來,每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可怕的腳印,渾身上下滿是傷口的貝利爾如同灌注滿了力量的攻城巨錘一樣對準了不遠處站在城牆上的女使,準備將使連同整個城牆一同摧毀掉。
“休想得逞!”
女使嗬斥道,三枚雷光聖使集中在一點向貝利爾的胸膛疾馳而去,如果惡魔不改變前進的方向,那麼他的胸口就要正麵迎接雷光聖使的攻擊被貫穿開來。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貝利爾完全沒有避開的打算,相仿戰槍上的火焰集中在了槍尖上形成了一個比夜空更加黝黑的畸點,黑色的光束帶著扭曲虛空無盡的惡意射出,三枚雷光聖使在接觸光束的瞬間就像是被拋入了火爐中的冰雪一樣很快被腐蝕殆盡,剩餘的黑色光束完全沒有停歇的念頭直指已經近在咫尺的女使。
“死吧!蠢貨!”貝利爾如同火山噴一樣咆哮了起來。
空在這一刻突然驟變,巨大的雷電劃破空直指著貝利爾臨空而下,雷電落下的瞬間,整個貝爾拉瑪王都內的居民赫然現四周就像是步入了白晝一般明亮了起來,而那巨大的轟鳴聲甚至讓不少人短時間的雙耳失聰。
本以為在劫難逃的女使移開擋在臉前的雙手才驚訝的現,自己的身前一位高大挺拔的使正矗立在那裏,仿佛是存在了萬年的群山一般恒古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