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爛工作室(1 / 2)

夏日接近中午,掩蓋住火熱太陽的黑雲層層的堆疊下來,悶熱的讓人喘不過起來!老天下個雨也要磨嘰個過程,必須要操作完個電閃雷鳴後它才直瀉而下!雨滴狠狠的砸下來,在黑色油布上“劈裏啪啦”放鞭炮似的響個不停!

一股水穿過油布的破洞直掉下來,砸在了一個男人的頭上,順著臉流淌下來,他上身全****著古銅色的肌肉幽幽散發著一層光澤,下身隻著一條隻能遮著半邊屁股的的破牛仔褲露出裏麵斜邊的三角褲一邊和小半截結實大腿,那雙球鞋黑得也分不清原來是啥顏色了。如此農民工打扮者如果再懷抱一個破木吉他再唱上一曲汪峰的《春天裏》比旭日陽剛還要拽個三分。

他那頭褐色的濃發黏在一起一直滴著水,他摸了把臉上的水暴躁的罵了句:“下******什麼雨?”看著那個自己臨時搭建的工作棚他有些懊惱,這個廢棄的倉庫是他花了二千塊錢一年租了的,你要說他踩到****運了二千一年能租到一個倉庫,你去看看那個倉庫就知道了,二百多坪就剩個圍牆破爛窗戶和那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了,屋頂幾乎的沒個半片瓦。現在有半邊用鐵片遮蓋著作為住宿的地方,還有半邊用黑色的油布擋著作為工作區域都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現今的房價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付個首付吧以後的貸款讓你苟延殘喘不死不活的托著你,奴隸著你!不買就租吧,你一個月的工資付付房費吃吃喝喝所剩無幾。

他把手裏的木榔頭“啪!”扔到地上,扯過一塊塑料布遮住了和他一樣高的一個物體上麵。一看那個物體居然是一尊雕塑,確切的說是一尊泥塑!

他從還完好的半個屁股的口袋裏摸索著掏出一根煙,點燃!在離那尊雕塑不遠處蹲了下來,煙圈一個一個的飄到空中慢慢消逝掉了。他皺著眉頭看著那尊雕塑。卡比多的維納斯,也稱‘愛的女神’高1.76米出土於羅馬,也是屬於古羅馬時期的摩製品。現藏於卡比多美術館。

煙頭閃爍著忽明忽暗把他的臉也映的忽閃忽閃,他狠狠的抽著!一根煙抽到靠近海綿燙到他的手,他才扔掉,好似扔掉了這個倉庫內沒有因為下雨後裏麵的潮熱煩躁。他站起來伸了懶腰,身上的肌肉如同岩石般堅硬的抖動了一下,身體的輪廓明顯出來,健美挺拔。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掀開塑料布拿起一把雕塑刀,從卡比多的維納斯飽滿的臉一路向下圓潤的肩頭,到那對裸露的豐潤,手就停頓在哪裏。雕塑刀在那裏削著,壓著,貼著,挑著------。低調低調這是藝術!雕塑就是這麼做的!

他嘿嘿的笑起來。那張小麥的色的臉上一抹曖昧,想想他陳九斤。他在那段空白的發慌的日子裏為了滿足自己某種小小的嗜好,作為調整時間裏跑去美院學雕塑。原本意思就是去光明正大看美女,而且是看那些嘿嘿不說你也能明白了。翻看那些藝術攝影的人體藝術照在這個地方絕對沒有人對你破口大罵‘色狼’‘流氓’。這些都冠著藝術二個字,高於一切!

頭腦並用的時候,“九斤哥!”一聲俏生生的叫喊從門口傳近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提著個裝著飯盒的塑料袋走進來,烏黑的秀發用一塊藍底白花的花布包裹著,臉紅撲撲的象隻熟透了紅蘋果。雖是農家打扮的碎花小短袖衫,卻包裹著少女特有的嬌柔。

陳九斤聽著那身“九斤哥!”渾身一顫,饑餓感更濃了,不要瞎想老子是肚子餓了,前胸貼後背,雕塑可是個體力活,如果不是下雨他的飯早就送來了,蘭蘭是離這個倉庫前麵那個棚戶區裏開著小飯店老板的女兒,蘭蘭的父親劉福就租了個小飯館做點棚戶區裏的餐飲小買賣,三口人從貴州跑來沒有什麼手藝,劉福以前在部隊炊事班做了幾年廚子有點這樣的資曆,這個地方大都都是沒錢的打工者,外來人員加雜著一些小混混和陳九斤一樣搞藝術的人和組織。

“九斤哥,餓壞了吧?剛才那麼大的雨俺爹讓俺送飯來,可是俺娘不讓,他們就吵起來,吵著可厲害了,俺看著不忍就去勸架。一勸架就把你的飯給忘記送了!”山裏的妹子多樸實!劉九斤瞧著她低著頭忸怩的拎著袋子站在那裏,不免想逗逗她。

他笑了一把接過那個塑料袋,有點沉。“好餓!這個該死的雨讓我饑餓難耐啊!”他又瞟了一眼她,一個純潔的鄉村姑娘可是聽不出來的。

果然!“真餓了,我幫你吧!”她心無城府的脫口而出。

蘭蘭趕忙上前幫他把塑料袋打開,把飯盒一個一個掀開裏麵炒著青椒肉片,一個白煮帶魚,一盒飯上麵還臥著個荷包蛋!一盒是沒有的他真拿在手上,二盒飯都裝的鼓鼓囊囊的。他的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好,蘭蘭一直認為能吃的男人是有福氣的。當然這是老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