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全身發熱,身體上的毛孔都張得最大,從汗腺內源源不斷地排出汗水,整個床鋪都變得黏黏糊糊的。李易碩大的身軀在床上翻來翻去,仿佛喝斷片,還在半睡半醒之間李易也有些詫異,怎麼周圍這麼吵。從哪來這麼多人跑來跑去的?鬧騰什麼呢鬧騰,好歹睡了張舒服的床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啊,誒對了,自己怎麼沒有睡在那張紮人的茅草墊上?
嘩啦,正當李易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股涼水直接倒在了他的床上,同時,啪的一聲,一根棍子直接打在了李易那柔軟而又有彈性的肚子上,李易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下意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從之前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狀態驚醒。“靠,誰打我?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這大熱天的本來就……”話還沒說一半,李易睡眼朦朧的雙眼竟然發現自己床邊站了一個身材魁梧,頭發剃光的,穿著黑色製服的漢子,右手持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棍子,這根棍子竟然還是白色的,仿佛還是氣體凝結而成,李易找到了影響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正準備隨便抄起點什麼東西,卻被這壯漢一瞪,自己的手就不知道要放到哪裏去了。李易這才發現,這漢子臉上還有幾道疤,其中一道直接從右耳劃到了鼻子上,估計當時那人用勁兒再深幾分,都能把他腦袋給劈開。李易畢竟還是個大四即將畢業的胖子,雖然在這所二流大學裏打架什麼的也比較多,他也赤膊上陣過,但他這清楚,這漢子怎麼說最起碼也能當個雙花紅棍,金牌打手,遠不是自己這個連小混混也算不上的學生能夠比得上的。當然,李易也是想得簡單了,光是這人能將鬥氣凝結為實物,收發自如,再加上臉上也幾道疤,身上那猶如實質,一瞪就能嚇得胖子不敢動彈的殺氣,就絕對是那種百戰餘生,久經沙場的戰士,對付李易就跟對付小雞似得,豈能是普通的打手保鏢能夠比得了的?當李易意識到自己無論抄起點什麼東西都不太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時,索性放棄了掙紮,訕訕說道“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先走了可以嗎?”這漢子聽也不聽,朝著自己身後幾個穿著應該是衛兵製服的同樣壯實的漢子撇撇了嘴,這幾個衛兵就直接衝過來,李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從床上抓了起來,套上一件黑色的外衣,把他又倒提起來,穿上了一件同樣深黑的褲子,然後將外皮帶緊緊一勒,疼的李易眼淚都快出來了,“慢點慢點,肚子上那塊還青著呢,”衛兵們不顧胖子的哀嚎,給他穿完這身比他還要肥的衣服後,又給他緊了緊皮帶,不顧李易苦苦的求饒,拖著他就往門外走去。
話說李易被從床上抓了起來,又被拖出門外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真真正正不在自己剛穿越來這個世界醒來的那個茅草屋了。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訓練場,訓練場上到處是光著膀子的漢子,穿著和他身上同樣樣式的褲子,有的在練習劍術,用木劍和訓練用木偶對練,而這木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往來一招一式,打得相當難解難分,而有的隻是簡單的圍著這個訓練場跑步,看身上的汗水,都已經彙聚成一道小小的水流了。稍遠處,高高的塔頂上不時的顯示出各色的光芒,隱隱還有爆炸的聲音,而周圍的人聽見卻習以為常。李易才剛剛看了幾眼,就又被拖進了附近的一間屋子裏,剛一進門就被如同一灘爛泥一樣扔到了椅子上。李易剛剛坐穩,眼前就飛來一把剪刀,李易嚇了剛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就被兩個衛兵緊緊摁在椅子上,無人操控的剪刀快速而又流暢地將李易原本就不長的頭發剪到隻剩一丁點,甚至還順便幫他刮了這幾天都沒刮的胡子。李易感覺到鋒利的剪刀在自己的頭頂上,在自己的臉皮上刮來刮去,臉上緊張的都冒出汗珠了,這時又十分貼心的飛來一張紙巾,替他把臉上的汗擦擦幹淨。頭發剃完了,胡子也刮完了,李易又被提溜起來,拖著被扔進了一個木桶裏,木桶裏自動地就注滿了水,“限你三十個數內擦洗幹淨。”兩個一直惜字如金的衛兵其中一個命令李易道。李易一見似乎有機可趁,而且有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一邊趕緊擦洗自己渾身黏糊糊髒兮兮的身子,一邊見縫插針的問到“是的衛兵大哥,另外,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哪啊?”兩個衛兵卻又如同剛才那樣一字不吭。李易無奈,隻得抓緊時間清洗幹淨,然後又主動換上了木桶旁邊另一套幹淨衣物,發現這套異常合身。李易見兩個衛兵大哥又有拖著他走的舉動,連忙說道:“兩位大哥,我自己跟著你們走就好了,不用勞煩兩位大哥了。”兩個衛兵到也不強求,任憑李易在身後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