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話問的有些多餘,才出口我就後悔了,一個是年僅十六歲的“小姑涼”,另外倆都是智商有點缺陷的不正常人士,他們仨能給出什麼建議來?而且,強子和阿八隻是隱隱感覺到我有點與眾不同,潛力之妖這種概念我還從沒在他們麵前提起過呢。
趁他們還沒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我果斷先閃人了。
日子已經晃晃悠悠的到了九月末,一年裏最熱的那段時間快要走向尾聲,我端著底兒掉漆的大茶缸子坐在小樓前的台階上,難得的吹著一股涼風,在這種閑適的狀態下思考人生,不,現在應該叫妖生。
自從柳姐和鍋子走了之後,旅館裏還沒有正經來過一個房客,至今為止,五間客房隻有201被阿八占據了,其餘的都空著。
鐵門外麵貼著的告示已經被幾場大雨衝刷成一團紙糊,所以不存在“暫停營業”幾個字把客人趕走的情況,所以要說原因,歸根到底還是旅館開在一條不知名的偏僻胡同裏,酒不香而巷子太深。
我覺得柳姐選地方選的很妙,在這裏做生意,鐵定就是一個字,賠!但是要說清靜,那可真是獨一份的,我不知道在我來之前,柳姐每年要賠多少錢在這旅館裏,但看得出她並不在乎。
冥冥之中我有種感覺,那就是柳姐之所以開這麼一個旅館,又前前後後吸納了王老二,鍋子,薇薇,我四個人,並把我們變成妖,根本不是要做生意,而是因為孤單。如果沒有猜錯,那天在密室裏見到的畫像上的男子就是柳姐的丈夫,也就是把她從囚禁著的石屋裏救出來的特使……潛力之妖離火。
他不是死了嗎?
柳姐和鍋子外出一個月,還帶著那麼多野外要用到的東西,說是與離火有關,難道是跑去掘墓?
這世上總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例如我不明白古小樂為什麼會是個胖子,臨走前為什麼扔給我那五萬塊,為什會相信我寫的聯係地址不會出錯……不過慶幸的是,我覺得我再也不會見到她,所以這些事情也已經沒有研究的必要了,畢竟世家爭鬥什麼的離我太遠,也太危險。
至於老郭,那天在夜市匆匆一別,互相有沒有留聯係方式,再次見麵唯一的方式就是去學校圖書館裏找他,但我想,如此牛逼的人物跑去當保潔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還是不要打擾比較好。
除了正呆在旅館大廳裏的那三個家夥之外,其實我朋友不多,以前就是寢室裏的三個哥們,而當我變妖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我潛意識中並不願意和他們有太多的接觸,除了平時打打電話之外,再也沒有見過一麵。
我說不出為什麼。
說實話,不管是人還是妖,隻要不是人妖,我認為沒有多大的差別,都是他媽生的(當然我們是後來變的),妖之所以為妖,隻是因為他們比普通人多出了一些天賦技能而已吧?
說是這麼說的,但奇怪的是,當我成了妖之後,莫名其妙間還真多了些別的情緒。好吧……不扯這麼遠了。
我拉回不知要往哪飄的思緒,喝了一口有些溫吞的白開水,把腿上的大花褲衩往上擼了擼,以便讓難得的微風吹吹我的大腿根兒。
就在我愜意的享受著夏末午後的悠閑時光,並且準備繼續為自己未來一段時間要幹什麼而再次陷入沉思時,大鐵門走進來一個人。
來人腳踩著一雙粉紅色的拖鞋,緊致的小腿往上是白嫩的大腿與一件僅僅能遮住屁股蛋子的小熱褲,上身穿著一件在太陽底下一照就能看清內衣顏色的白襯衫,不得不說,她的身材可以稱得上完美,一米七以上的高挑個子,卻一點也不顯得魁梧,反而讓人看後有一股柔弱憐惜的感覺,該翹的地方翹,該大的地方大,我一瞬間都要看呆了。
而等我把目光晃晃悠悠轉移到她的臉上時,差點把剛喝進嘴裏的水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