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後宮中請安時,安靜果然遭到了齊妃祺貴人一流的陰陽怪氣。
“搬到碎玉軒就是為了今天吧!”
“平日裏和莞妃互稱姐妹,背地裏還不知如何想著從莞妃手中分寵呢!”
“看她那模樣,長得清湯寡水的,哪比得上莞妃啊!”
“人家會唱歌……”
……
聽到這些話時,安靜的心裏沒有任何波動。
皇後來了,眾人起身行禮。
她落座後,也笑著看向安靜:“安常在昨夜睡得可好?”
“還好。”安靜低聲應道。
“睡得好就好,聽說,昨夜皇上也睡得很好。”
安靜:“……”
其他嬪妃看向安靜的眼神各異。
安靜簡直頭皮發麻。
最後,皇後還把她留了下來。
“這裏有安常在的一封家書。”皇後話音落下,剪秋拿著一封信走到安靜跟前。
安靜接過來一看,是安比槐的筆跡。
這老鬼又在搞什麼東西?
“聽說,你父親被參了一本,說是……鬆陽縣在這年關凍死了不少貧民,你父親的親信還縱人搶糧,導致不少百姓被活活餓死。”
皇後歎歎氣,有些無奈地說著:“這一樁樁一件件,就算你父親沒有參與,怕是也要剝下他的一層皮。”
“哦,是嗎?”安靜沒看那封信,隻輕笑道:“是他管理不善,就算被罰也是應該的。”
“你不擔心?”
皇後沒想到安靜會這麼淡定,她聲線拔高了幾分:“那可是你親生父親!”
“那又如何?犯了錯,就該受罰,若是皇上因為臣妾而顧忌,臣妾這就去稟明皇上,讓他不要顧及我,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我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已。”
安靜毫不在意地說著,她抬眸迎上了皇後的眼神,忽然愣住:“怎麼?娘娘莫非是覺得,我在知曉此事後,定會無比慌亂,著急地幫父親想脫身之法?”
這一幕,曾上演過。
所以,皇後預見錯誤了。
“你倒是灑脫。”皇後眉尾一挑,哼笑出聲。
她換了個姿勢坐下:“此事皇上自有定奪,你就別去多說什麼了。”
“臣妾明白。”
安靜點點頭後,給皇後行禮後便告退了。
從景仁宮出來,她將手中的信紙捏緊了。
“您不看看?”寶鵑看她遲遲不打開:“小主,您真的不擔心家裏人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個陳世美而已,他早就該死了。”安靜嫌惡不已地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
記憶裏,安陵容擔心自己會被人小看,所以,極少提到家裏的事情。
安靜想到安陵容那繡瞎了眼的娘親,恨鐵不成鋼地歎歎氣:“反正,我爹這種人不值得任何人對他好。”
“奴婢明白了。”
路過禦花園時,安靜遠遠地看到內務府的太監一人手中抱著一個盒子,正往內務府的方向走去。
“你們可小心些,這裏麵都是古籍,有醫書,還有曲譜等,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好寶貝兒啊,若是弄壞了弄花了,你們死一百次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