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逍遙穀占地極廣,坐北麵南,狹長的山穀略呈紡綞形,兩頭小中間大,四周則是高高的山脊,隻有南邊有一個狹小的出口。當日方天隻是站在北麵的最高點匆匆看了一眼,就已經感覺到了整個山穀的浩大,而實際上沒有真正進入山穀中的人是無法真正領略到整個山穀的寬敞與廣大的。
逍遙穀內也並非一片平地,這裏不但有著茂密的樹林繁盛的花草,還有著高地和湖泊,一道潺潺的溪水蜿蜒於穀內,注入那一彎清澈的小湖之內,給整個山穀憑添一股靈氣。遊走於山穀之內,山青水秀,鳥語花香,真是一個世外桃園。看到如此美景,也就難怪縱橫江湖幾百年的魔門會將總壇設置在如此偏遠的西部邊陲了。
在山穀之中,隨著地勢山形修建著一簇簇的亭台樓閣,最終形成了一個占地極廣的大莊園。經過魔門幾百年的苦心經營,逍遙穀才真正變成了魔門的樂園,這裏不但景色優美,而且各項設施齊全,足以提供魔門總壇的一切所需,而且最重要的是此地極為隱秘,以致於數百年來,誰也不知道所謂的魔門總壇竟然就設置於這一片大山之中。
可惜的是,此時的逍遙穀卻變成了中正教的大本營。在穀中隨處可見光頭的喇嘛僧們到處遊走,而此地原本的主人身穿黑衣的魔門弟子們卻不得不龜縮在角落裏,瞪著一對無神的眼睛看著那些趾高氣揚的光頭喇嘛們耀武揚威。
在靠近西側山脊的一塊高地上,就站滿了許多喇嘛僧,其中竟然有著眾多的身份頗高的身穿紅衣的喇嘛僧。這些喇嘛僧團團守護著一個小院,警惕地看著四周的動靜,那些原本身屬魔門的教眾早就遠遠地就躲了開去,生怕多走一步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從外表看來,那個小院毫不起眼,但走進去一看,裏麵卻是頗為寬大,青石板鋪成的甬路四通八達,團團圍繞著一個很大的水潭,水潭中布置有假山飛橋,假山上飛泉流水潺潺不絕,水潭中遊魚穿梭不斷,水潭的四周更是種滿了眾多奇異的花草,散發出一股股濃鬱的花香。
在這個奇異的小院中最不起眼的也許就屬那個孤零零的石屋了。那座石屋緊靠於西側山脊之下,坐西望東,與院中那花園似的假山流水、奇花異草隔著一個寬寬的青石過道。
此時的青石過道上站立著十二個喇嘛僧,全部身穿紫色僧衣,頭頂華麗的黃金色的僧帽,雙手合什,靜靜地站立在石屋房門的兩側。
位於北側的十個喇嘛僧都是熟人,正是西域喇嘛教的十大紫衣護教金剛法王。而位於南側的隻有兩位喇嘛,其中之一,大家也不陌生,正是原來的西域第一人洛伽大師的親傳弟子貝諾法王。理所當然,另外一個高大的喇嘛僧正是洛伽大師的另外一個親傳弟子頓珠法王。
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需要西域武林地位最崇高的十二位大喇嘛僧全都集中等候在這裏?
“看來今天就是傑兒出關的日子了?”靜悄悄地伏在西側山脊上的鬼麵婆婆喃喃自語道。
今天,她一來到這個老地方,就立即發現了這個小院的異常之處。憑她的眼力,從山脊之上向下看去,整個小院曆曆在目。往日的小院雖然也有多人守護,但卻不象今日這般戒備森嚴。特別是在那小院裏的十多個喇嘛僧,她雖然看不清這些人的麵目,但那種高手之間特有的森然氣勢卻是令她一陣膽寒。直覺中,她肯定這些人一定是西域武林中的頂尖人物。
其實,即使沒有這些異常之處,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東方傑也要出關了。明天就是中西大對決的日子,不管東方傑修煉得怎麼樣,今天也鐵定會出關的。
頓珠法王無聊地站在旁邊,看著對麵同樣麵無表情的十大紫衣護教金剛法王,又瞥了眼站在旁邊的貝諾。後者更是一臉的沉靜,雙目微閉,似乎已經睡著了,不由傳音過去道:“貝諾,你說的這個年輕人武功真有這麼高嗎?”
貝諾長眉微微一動,眼睛卻沒有睜開,嘴唇微動,同樣傳音過去道:“放心吧,師兄。這個人是師弟我親自找出來的,而且又繼承了師父大部分的武功修為,在沒閉關之前,他的武功就已經超過了師弟我。這次他又閉關了一個月,肯定會更上一重樓,到時即使還趕不上師父當年的武功修為,卻也絕不是對麵那幾個老家夥們可以匹敵的。”
說完這番話,貝諾的雙目驀然睜開,那一瞬間,一股光芒倏地閃過,猛地掃過對麵的十位大喇嘛僧,然後便迅速地黯淡下去,又重新閉上了兩目,臉上仍然是剛才那般平靜無波。
頓珠微微點頭,繼續傳音道:“但願如此。這個年輕人再怎麼說也是恩師的繼承人,隻要有恩師一半的功力,那十個老家夥就不敢再這麼囂張!哼,這些年來,這十個老家夥可把咱們兄弟壓迫得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