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啊。”怪叫花可惜一陣,再次胡吃海喝起來。
章猴兒走出清平觀,正欲返回醉花樓,忽覺有人隱隱喚他,循聲過去,見是一名僧人,身材瘦小,一件血色袈裟裹著,左手蛇頭禪杖,右手血玉串珠,渾身一股邪氣,見之便不像好人,見章猴兒走來,念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可是欲學仙法?”
章猴兒聞言,止住腳步,眼珠一轉,回道:“是呀,大師也想收徒?”
那僧人點頭道:“正有此意。”
“隻是方才這觀中有一老叫花子說我童身已破,確是沒有什麼前途了。”
僧人麵未改色,笑道:“施主不必妄自菲薄,你天資上好,若是修習那玄門之法,破了童身卻是前途渺茫,隻是貧僧之法卻是不在乎這些。若是你求道心強,必有所成。”
章猴兒聞言自是大喜,忙問道:“大師不是誆騙於我?”
“貧僧不打誑語。”
“未請教大師法號?”章猴兒深鞠一躬,道:“若是真的,我便拜你為師。”
“貧僧血佛寺血佛尊者。”
“血佛寺?”章猴兒眉頭一皺,問道:“可是那所謂的魔道?”
“道無論正邪,為的不過是修得仙果。正也罷,魔也罷,皆是逆天而行,守本心,方證無上果業。”
“那我拜你為師後還可以與女人共度巫山?”章猴兒還是忘不了那女人的好處,撓撓後腦,問出這一句來。
“方才他們論道,也說了和尚是他娘親生的,若不可行周公之禮,豈不是都斷後了?”
“有理。”章猴兒再次行禮,“師父在上,徒兒三拜。”
“好好好,”血佛尊者將章猴兒扶起,“那你便收拾收拾,隨為師走吧。”
“徒兒家徒四壁,也沒什麼收拾的,即刻動身便是。”
“既然如此,我便賜你法號若赤。當為我血佛寺第二代弟子。”說罷將手中串珠遞與章猴兒,“既拜師,這血玉珠便賜予你吧。此乃為師平生第一件法寶,且用來防身,待的你學有所成,為師便教你煉器之法,自己煉製法寶。”
“謝師尊,隻是……”
“隻是何事?”
章猴兒苦著臉道:“師尊,能否給徒兒換個法名?這若赤聽起來跟弱智差不多,也太不好了吧。”
血佛尊者聞言沉思一陣,道:“你這似乎有理,隻是法號既定,端無更改之理,就這樣吧。”
“那您還是叫我章猴兒吧,至少聽著順耳。”
血佛尊者自懷中取出一隻缽盂來,誦幾句咒語,那缽盂便猛地變大,“上來。”說著將章猴兒拉至其中,雙手掐訣,缽盂騰龍而起,載著師徒二人飛上半空,朝南方飛馳而去。初次禦空,若赤居然沒有畏懼之色,令得血佛尊者暗自點頭。
“師尊,我們血佛寺有門徒幾何?”
“你我師徒二人。”
“啥?就咱們倆?”
“正是如此。怎麼?”
“我這是上了你的當了?想我章猴兒英明一世,怎落得如此下場?師尊啊,你也是這神仙中人,怎麼說也要收幾個端茶倒水的童子吧,最不濟那看門的也是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