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不容她一口氣喘勻,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上,一個聲音冷冷命令道:“聽你先前那番話,你知道林大鵬將秘籍藏在了哪裏,快點出來,不然的話本姑娘就不客氣了!”
林羽蘭嚇呆了,脖子上涼颼颼的,劍刃直接緊挨在肌肉上,隻要稍微再遞進一點就會刺進皮肉。
執劍相逼之人,正是山派的蔣玉姑。
然而蔣玉姑低估了林羽蘭。
這位林姑娘身體嬌弱,不會一絲武功不假,但是她這些ri子以來跟著爹爹從南往北,又從北返南,這一路的事故和經曆,早就磨礪了她,她也知道了爹爹的死因,所以,她擰過脖子,冷靜地看著蔣玉姑的臉,不慌不忙地答道:“秘籍是我林家祖傳之物,我自然知道。可是,我不會告訴你它在哪裏,因為現在江湖上幾乎所有的門派都盯上了這本秘籍,你要是就這麼拿去,後來還會有比你更厲害的人找來向我逼要秘籍,你那時候我該怎麼辦?我秘籍被山派的蔣玉姑拿去了,他們會相信嗎?那時候他們想盡辦法來難為我,姑娘你我該怎麼辦呢?所以,這本武功秘籍我不能給你,你今夜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給你。你知道我爹爹死後的那一夜嗎,有個蒙麵人也是這樣將刀架在了我的脖子裏,要劃破我的臉,苦苦相逼,我還是沒有交出秘籍。我寧可死,寧可破了這皮肉之相,但是那秘籍,是絕對不會輕易交出來的。”
這一番話斬釘截鐵,雖然從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嘴裏出來,但是卻帶著另一番鐵骨錚錚的豪邁感覺。
蔣玉姑呆了一呆,將劍刃推進一點,眼看就要劃破皮膚,鮮血迸濺了,她看到林羽蘭竟然閉上了眼,一副視死如歸寧死不屈的樣子。
蔣玉姑心裏焦急,輕聲斥道:“你當真不要命了?我蔣玉姑可是江湖上一不二的暴脾氣,別人下不了狠手,可能是憐香惜玉,在我眼裏你卻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副臭皮囊而已!”著,劍尖又推進半寸。
鮮血順著劍刃潸潸而流。
門嘩啦一聲開了,一股掌風順著蔣玉姑右胳膊往前一竄,蔣玉姑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手中寶劍被一股風托著輕飄飄蕩了開去,身後一聲輕笑飄了過來;“姐姐這是幹什麼?有話可以好好嘛。”卻是羽衣到了。
蔣玉姑一看來了個礙事的,“唰!”手中長劍回轉,向後飛一般刺出,這一回卻是向著羽衣左斜下擊來。
羽衣知道蔣玉姑武功一般,便不躲閃,隻伸出右手輕輕一揮,便輕輕鬆鬆將那寶劍擱架開去,往身後喊道:“進來,別扭捏了。”
一個身影不大自然地跟了進來。
“阿彌陀佛,貧僧出家人,半夜三更怎麼能進人家姑娘的閨房呢,羽衣施主,我、我還是回去———”
羽衣一把拉住他衣襟,喊道:“快別迂腐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究這個,快來看看,這就是那個林家姑娘。”
林羽蘭看到燈光底裏顯出一個明晃晃的腦袋,一張俊秀的和尚臉,卻是個和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