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遇‘天陰掌’(2 / 2)

“好,依大哥的便是。”

張無忌心中早認了這個大哥。且兩人均是雙親離世,均是身重寒毒,這幾年完全可以說的上是相依為命,自是對這份‘親情’珍而重之。

兩人商量已畢,便收拾包裹,動身前往昆侖。

這蝴蝶穀原來相距那昆侖並不遠,若非山路不甚好走,不需一月便可回到雪嶺。衛壁一路走來,一路觀察,心情不免漸漸陰沉了下來。

下得雪嶺已有五年。五年前,衛壁還是12歲的少年,懂得不多。如今已然17歲,江湖上也奔波過一年有餘,事情見得多了,衛壁想的便比先前要多上許多。當年還是心中隱有不妥,目下細想當年發生之事,便已然看出端倪。他看向走於一旁的張無忌,麵帶陰沉。雖說心中已然想到,但畢竟有著三年的養育之恩,衛壁終是不願懷疑那人別有用心。

約行了一月有餘,眼見著已進入西昆侖境內,衛壁心緒忽然不寧了起來。

一夜,衛壁和張無忌夜宿荒山。這早已不是他二人第一次夜宿荒山了。該當如何防禦野獸,如何生火取暖,早已熟練自不待言。

是夜,天空昏暗,不見月星,火堆中火苗跳動頗顯詭異。衛壁心中那種不明的煩躁愈加明顯。他絲毫不知,這是他修習《先天功》產生的,對於未知危險的預知感。

“無忌兄弟,我心中隱有不祥之感,總覺得此去昆侖凶多吉少。明日一早你便啟程前往武當,大哥不能送你了。”衛壁開口說道。

“那如何使得,大哥待我親如兄弟,若有危難,我怎能舍大哥而去!張無忌絕不是這種不仁不義之人!”

衛壁歎了口氣,安慰了張無忌兩句,也不再言,隻是翻來覆去,過了數個時辰,仍無法真正入睡。

似是已經近了下半夜,露氣漸重。衛壁起得身來,將包袱重的貂裘取出,蓋在張無忌身上。隻見張無忌已沉沉睡去,不過口中卻時不時說道:“不要,不要殺我媽媽!”想是做著什麼噩夢。衛壁心想,此去雪嶺無論師傅如何對付無忌,我需保他安全。

“若非這一月來重新走了前路,斷不知知師傅帶我繞道去了湖北。如此一來,無忌兄弟卻是危險了。”衛壁不免緊鎖雙眉。

“誰人?”衛壁正自思索,卻忽的感到似有一道黑影從他身旁經過。原本以他靈覺,若是野物接近斷不容不知之理!這定是什麼武藝高強之輩,而且決對不懷好意!

衛壁轉身,驀然瞧見一道爪影直奔熟睡的張無忌而去。衛壁不及思索,運拳搗向那黑影,但那黑影變招之快已超出衛壁反應之能,隻見那黑爪虛晃一招,隔開衛壁右拳,隨後變爪為掌,印在衛壁胸口。事出突然,衛壁甚至來不及運起《先天功》傷敵。

‘哇’的猛噴了一口鮮血,衛壁連連飛出數米。抬目瞧見那黑影抓起地上熟睡的張無忌。衛壁待要發出喊叫,卻隻覺胸悶,怎也張不開口。就在將欲昏厥之時,忽聽到了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原來是你小子,怎的還沒死去?”

衛壁腦中一閃:“是天陰掌!”這才感覺一股寒氣自中掌處沿著任脈,直攻心脈。情勢比當年背心中掌還要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