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鬼符拿出來之後,女鬼突然凶神惡煞的瞪大了雙眼,筆直伸出雙手,對著我脖子的方向想要掐過來,但是手還沒有伸過來,就已經徹底斷氣了。
拿到鬼符,我們便直接回到了公寓,雖然已經累一晚上,但回到家裏我卻沒有絲毫困意,我的腦子總是浮現出爺爺和晴的夢境。
他們的夢境是互相銜接的,可是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在爺爺的夢境中,晴第一次見我和爸爸,還有些羞澀,但幫我整理東西時卻很利索,在晴的夢境,她很開朗卻也很憂傷,有我在的地方她總是會張口各種大罵,而在她獨處的時候,那種憂傷便彌漫出來了,我猜測這種憂傷跟她的使命有關。
但最後還是沒有整理出來頭緒,不過比上次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已經開始體味到兩個夢境裏言晴的異樣的。
從孤兒院出來之後,除了言晴失蹤的事情依舊縈繞在我身邊外,其他事情都步入了正軌,見學校再也沒有找言晴,我便去輔導員那裏了解情況,結果輔導員告訴我那天下午言晴的爺爺剛離開她的爸媽已經給她辦了休學,估計短期裏是不會再來學校了,這個時間點掐的太好了,我覺得有些奇怪,便找輔導員要了言晴父母留下的手機號,可是卻打不通,幸好言晴的家離本市並不遠,我便請了一天的假找過去,可惜鄰居卻告訴我他們已經搬家了,我不甘心,又去打聽卓冰的家庭情況,才知道卓冰的家人在一年前就已經移居到了國外!
這個消息讓我好沮喪,感覺老天就是存心在和我做對,我越是想要找到他們,他們就越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每天回到公寓,汲郡南都會問我學校裏有沒有可疑的跡象,我搖搖頭,其實我也想有些什麼可疑的跡象,這樣就可以早點找到幕後之人了,為此我還特地不讓汲郡南跟我去學校,甚至有事沒事總會去我們學校後麵那片詭異的山坡上坐一會兒呢,可惜,就是沒有人或鬼來找我,唉,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可能是這段時間被鬼折磨習慣了,一下子我的身邊沒有鬼鬧騰了,我反而覺得無聊了。
不過學校也總算是有個好消息,組織評學兼優的學生去香港澳門七日遊,報團費學校支付一半,這個消息真真是極好的,作為一個從小看港劇長大的孩子,我對香港總是有些向往,前幾個月剛辦的通行證,準備過段日子和晴一起過去玩呢,隻不過現在,晴已經不在了!
所以我報名了,晴,香港也是你最喜歡的地方,這次我過去,一定會拍很多很多照片,來紀念我們的香港之遊。
吃完晚飯,我往沙發上一坐,兩腿一伸,玄璜就直接跳到我的大腿上窩著了。
“南,過幾天我要去香港玩一趟。”
“去香港幹什麼?”這幾天閑下來,汲郡南倒是看了不少現代的書,還學了不少英語,懂了不少東西。
不得不說,汲郡南的接收和認知能力有了大大的提高,居然已經知道“香港”這個地方了。
“學校組織的,我出去散散心。”說完,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在冰箱裏拿了一盒冰激淩出來。
“好,我也去。”汲郡南點點頭,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北北去哪裏,我就去哪裏!”玄璜爬到客桌上,捂著自己吃撐了的大肚子,懶懶的說道。
我冷眼看了他們倆一眼,這一次我出去玩是為了圓夢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帶他們出去,難道他們以為這是我在征求他們的意見嗎!
“汲郡南,你沒有身份證,不可以出國。”我又指了指玄璜,“還有你,在別人眼裏就一寵物,想要從中國把寵物帶出境,簡直比帶沒有身份證的汲郡南出關還不現實!”
我說的沒錯,他們的身份一直是個問題,一個看上去是人但沒有身份證,一個看上去是動物但卻會說人話,這在外人看來不是問題嗎?而且我心裏還有一個小算盤呢,我一個出去玩,隻用花一個人的錢,但是要把汲郡南和玄璜帶著,那開銷可就大了,學校肯定不會大仁大義的還包他們一半的報團費,上次俱樂部那位大姐給我的那張卡上錢這段時間已經用了不少了,等到這錢花完了,我就要苦逼的開始賺錢養家了!
不過我的這句話卻遭到了汲郡南和玄璜這兩個家夥的白眼。
白眼就白眼,隻要不亂花錢就好,於是在他們的白眼鄙視中,我歡樂的挖了一勺冰激淩送入口中,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
可是下一秒,我卻被逼著吐掉那口冰激淩了!因為我在冰激淩裏吃出了鹽的味道,而且是非常鹹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