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人挺進西域,並且強占樓蘭國的大事,屬於驚天大事,樓蘭城中所有的密探為之震撼。最要命的是,涼州人來的速度太快,讓他們從接受這個消息,到準備運送消息出去,不過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讓他們措手不及。
在涼州人占據樓蘭城的短短幾個小時之內,所有的密探就像炸了鍋一樣,高速運轉起來,他們拚命疏通著曾經有的老關係,也要衝出這個樓蘭城,將這個驚天的消息,傳送到外麵去。
哈桑是龜茲國駐樓蘭的密探統領,他主要負責偵探樓蘭國一些王室貴族出行的規律。在他的夢想之中,擒得一個樓蘭王室或者城中三位長老的直係親屬,那他就發達了。他就可以以人質『逼』迫樓蘭國對龜茲國開放更多的商業利益,並且少收稅目,讓他們龜茲國在樓蘭城中的利益最大化,若是能弄點贖金來滿足下他自己的個人****,那就更好不過了。
隨著他在樓蘭國時日漸長,埋下的密探也日益增多,眼看有些眉目了,卻不料涼州人的入侵,一下將他的打算化為泡影!並且,做為抗涼大國的密探頭子,他知道涼州人的到來,對他們西域會造成多麼龐大的影響!他得速速將這個情報,傳回龜茲國,讓龜茲大臣盡早做出打算。
哈桑行走陰溝臭水之中,不顧周圍濃烈熏鼻的臭味,急切往竄去。這裏是一個地下臭水溝,如果從這裏出去,可以直接潛入城內的孔雀河道,可以輕鬆逃出這座已經被涼州人封鎖的樓蘭城。
做為密探頭領,熟讀史書是哈桑的一個本能,他知道曾經雄偉的大漢天朝,隻不過派來三十六騎,在千古一將班超的帶領之下,七進七出,殺得西域一一對大漢俯首稱臣。現今的涼州,恐怕也是這種打算!哈桑絕對不想當涼州人的走狗!隻有逃出去,是他唯一的辦法。
“該死的涼州人!真敢侵略我們這美麗的西域國度?真是肆意大膽!我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帶出去!不能讓涼州人得逞!”
“撲通!”一聲低沉的下水聲,哈桑如願到達水溝的終點,城中往孔雀河排泄渠就在眼前,他沒有什麼猶豫,嘴角抖動一下,恨恨罵了一句涼州人,鼓勵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之後,便直接跳了下去。他要沿著河道一直遊出去,隻要遊出去,那麼他的目標就成功了一半。
哈桑不過隻是一個勢力的密探在涼州人入侵之後應對的縮影,在城中許多如哈桑一般的密探,都是背負著沉重的任務,拚了命也要將這震驚的消息傳出去。
城頭上燈火如白晝,立在之上的那位身材魁梧,麵目嚴肅的大將,正是今夜的值夜官閻行,城下的動靜,雖然低調而又隱秘,但是總有落網之魚。陰陰森森的下水道溝,可不是在城中養尊處優慣了的老爺們遊玩的好地方,承受不了髒髒和臭水的侵襲,那麼難免成為涼州人手中的俘虜,這種當然也沒有什麼嚴實的嘴,不過被巡邏的涼州士卒發現後,帶回來一拷問,就倒豆子一般把事情曲折倒了出來……
此時,閻行也恰恰拷問完了一個落網之魚,他的眉頭迅速皺起,立刻下令騎士出城追擊敢於從水道逃出去的間諜,並派人告知曾瑜。
他憂心的望著城內外的陰影,不熟悉西域的涼州人,在防範商業間諜這一方麵『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缺口,恐怕原定在樓蘭城整編一星期的計劃要取消了。
兵貴神速,一定不能讓西域人抱團組成聯軍卡住涼州人前進的道路!西域與涼州的地勢不一樣,這裏不僅有高原,而且有起伏的山脈,群山峻嶺,高山雪地,若是讓西域人把持住了重要通道,那麼這就是致命的危險。
不久之後,曾瑜與馬騰、韓遂等涼州諸將齊齊趕到了城頭,臉『色』皆嚴峻。消息的走漏,這對於涼州人來說是一件極不好的事情,哪怕是曾瑜忙碌了一天,剛剛就寢,也要趕忙來到現場,來應付怎麼麵對消息走漏的事情。
馬騰難得沒有像往常那般火氣十足,而是耐心聽完閻行彙報,才緩緩和聲道:“初來乍到,那樓蘭貴族也沒有將此事於我們告之,而樓蘭城又有水道通行,出現這樣的事情也難免!怪不得彥明!”
韓遂微微點點頭,撫須道:“雖然怪不得彥明!不過,打仗就是打消息,消息一走漏,難免對我們涼州大軍造成影響!這西域小國雖然軍事不厲害,不過有個優點,就是有錢!他們可以用錢在西亞波斯等國招募到足夠的勇士,來充當他們的炮灰!所以,我們的進軍方略也該提前了。”
軍中兩個地位最高的宿將都如此說來,曾瑜扶靠城牆,觀遠處陰暗的景『色』,眉頭深鎖,喟歎一聲:“本來想留出充足的時間,將樓蘭二十萬大軍給吸收整編!既然這樣,也隻有由馬岱收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