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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死亡的‘陰’影,羌人的鬧事者頓時就大叫起來,這些人能在大營中與匈奴人博個生死,並不是懦夫。受製於武力,身體不得動彈,卻不代表著他們的嘴巴不會叫喚了。
“不,不!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彥明大人,你這是袒護!場內的匈奴人寥寥無幾,全是我們羌族人!你這樣,似乎不太好吧?”做為張掖屬國的都尉,看著屬下的羌人真得被閻行給哢嚓了,姚瓊不得不硬著頭皮與閻行頂撞說道。
“有什麼不太好?”閻行冷笑道:“你們羌人戰力,向心力都不如異族的匈奴人,也怪不得某家心狠手辣!”
語畢,閻行凶狠的目光直視著姚瓊有些惶惶的臉上,又說道:“姚瓊,你做為屬國的都尉,某家並未薄待你。這次進攻涼州,你可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張掖郡可是離你們屬國最近!某家可是一片誠意,將整個張掖郡‘交’付於你手中,這個手筆不可謂不大吧?這次你還有臉發話?不是看得某家一路心慈手軟呢?”
閻行這次說完,姚瓊、孔信這兩位張掖屬國的大佬,都有些默然不語了。閻行這次的手筆很大,雖然羌胡聯軍鬧得張掖郡內‘雞’犬不寧,屍橫遍野,遍地荒涼。不過閻行卻是豪爽,能將張掖一郡之地都‘交’付於張掖屬國管轄,這個厚重的恩遇不能不說慷慨!做為受益者,他們還能夠說些什麼呢?
閻行見得他們沒話說,才冷哼了一聲,繼續將頭轉向場內即將行刑的那處,他耳邊仍有即將處死的鬧事者在吼叫,不過目光所及之處,那些被縛得緊實的羌人,在凶惡的羌裏吉越來越靠近之後,臉上都‘露’出了膽怯神‘色’。閻行才浮上一絲滿意的神情,他需要的是穩定!有這個殺人攝威的效果,想來可以將這個穩定維持到姑臧城下吧?姑臧城的和平,他需要僅僅隻是如此!
韋康不但關注到場內的羌人表情,而且也關注了場外羌人表情,一切都是‘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缺少了張掖屬國強力人物支持的他們,現在自然蹦躂不起來。
不過,就算張掖屬國的人想蹦躂,在閻行這個大將麵前,也蹦躂不出個‘毛’出來。韋康那顆忐忑的心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血‘色’終於開始拉開了序幕,如瘋狗一般的羌裏吉揮動著寒光閃閃的鬼頭大刀,挨著人群一個一個剁菜一般剁了過去,一個又一個的羌族好漢,就這樣手無反擊之力,死無葬身之地!
鬧事者人群中的哀嚎就像八月裏的飛雪一般,冰冷著圍觀羌人的麵目。他們麻木了,他們的神經被同袍們的哀嚎徹底給凍結了!沒有任何一個羌人高層出來為他們說話,讓這些被蠱‘惑’的羌人麻木中也感到了一絲真正的覺醒。
站在閻行身後的不遠處,胡須如‘雞’窩一般的李藝,看著眼前這一幕場景,讓這一次跟隨大軍出征涼州沒有撈到好處的他,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他的憤恨實在難平!總有一天,他加倍還給閻行的!
淋漓的鮮血始終都有完結的那一刻,殘暴的羌裏吉右手拎著鬼頭大刀,左手捶‘胸’,來回在屍首旁邊走來走去,興奮的嗷嗷直叫,似乎殺手無還手之力的羌人,讓他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似乎他的勇武,也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示!他根本沒有注視到,四周望著他攥緊拳頭的羌族漢子目光中透‘露’出來的那森然殺意。
刺目的鮮紅鮮紅,以及那讓人不忍聞之的慘叫,讓羌人們都有種撕碎他的****。
將四周潛伏的殺意和仇恨收入眼中,閻行也不過隻是冷冷一笑而已。他並不管那麼多,他要的就是這一刻的震懾和靜寂,他並不需要將這種平衡一直帶到天荒地老!
隻要這個平衡在到達姑臧之前保持住就行了!攻下姑臧之後,誰死誰活都與他沒有太多的關係!他並不想一直背負這個匈奴賊、漢賊的包袱。
到時取了曾瑜‘性’命,將姑臧乃至整個涼州有把握收入手中的時候,那就是他利用羌人鏟除匈奴人的時候!
即可以鏟除匈奴人,又可以削弱羌人,也可以讓受到傷害的羌人消除對他的仇恨,反而有機會親手手刃羌裏吉這個罪魁禍首,可以讓匈奴人對他感恩戴德,這是閻行想得一石二鳥的盤算。
且讓羌裏吉先得意一二!閻行如是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不過,此時此刻的羌人可不知道閻行是什麼盤算。他們也不是提線木偶,知道誰是幕後真凶!他們已經深深將閻行這個大仇人惦記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