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張魯在涼州施行的政策,雖然對士族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對於他們的統治卻是十分牢固!所有不服的士族都被鏟除,而新的士族都是他們的親族……
“你覺得我們這位使君大人,有沒有這個能力在武威郡實施這種措施?”這種慘事,讓陽豐看得手頓了一頓,陽逵冷笑一聲,繼續補充道。
“這是一個武人的時代,武人能在這裏為所欲為!我們也是武人,所以才能在姑臧獲得了權柄,讓家族能夠在姑臧獲取最大的利益!州牧大人的武力更厚,所以他才能取代我們成為這個姑臧城中的老大!”陽逵循循教導:“掌握幾十萬大軍,武力在姑臧城無人能夠相抗的州牧大人為什麼要讓苦家來武威郡發展?照你這種說法,將人殺光就行了!所有的土地不就成了他曾家的嗎?還要費什麼心安什麼苦家過來?”
一個激靈傳遍陽豐全身,對呀!曾瑜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卻也是個掌握軍權的實質武人,而且和張魯、呂布都一樣,還是殺人不眨眼的武人!北地郡數十萬胡人,都被他清理出去了!自己卻還以為他柔弱可欺,一直鼓動父親大人來忤逆他?
陽豐咽了咽口水,一邊擦拭著額頭上滾滾而落的汗珠,一邊喏喏問道:“既然父親大人說得州牧如此的凶惡,那他為什麼還不下手將我們除去,而是要安排苦家來和我們勻分利益?”
“嗬嗬,我們士族對於州牧大人也有個好處,就是安定民心,賦稅穩定,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而且還可以為他源源不斷輸送人才!”說到這裏,陽逵第一次和氣笑道:“他安排苦家過來這裏發展,當然是不願意我們幾家發展獨大,不過這種手段卻是溫和的,而且也對於我們有利。連他的泰山大人都在這裏紮根,他難道不會出台一些有利於我們整個地主階層的政策出來嗎?最主要,我們能通過苦家,明白他手段緩和即可。”
陽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苦家來到姑臧,卻是給他們和這個泰山大人混在一起的機會。日後跟苦滿兒一起進退,還怕沒有利益嗎?
“隻要我們識相,懂得讓著點,明麵上也不要和苦家混在一起,日後的好處會有的!”陽逵走到陽豐麵前,撫著頭頂說道:“豐兒,你『性』格太急,還是不適合為官,在家裏處理一些雜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
姑臧城中,北大街新豎立起來那個嶄新的府邸,不光牽動著陽家,也牽動著姑臧城中許多人的心情。
曾瑜自從入駐姑臧城之後,手筆一個接著一個,幾乎讓城中的地主土豪晝夜難眠。
先是令各家子弟異地為官,讓許多土豪子弟都沒有了為官的心思。這四處兵荒馬『亂』,遠離了家族的支持幾乎是困難重重,若是得罪得罪了本地的土著,更是死路一條……
雖然本地很多地主土豪子弟不過隻是在武威各縣擔任縣吏,不算什麼高位,但是失去了官麵上的身份,卻是讓這些土豪極為難受。
這會曾瑜又安排了一個苦家來和他們爭奪商業上的利潤,分薄土地上的利益,這些土豪更加不忿,試圖聯合起來勸阻曾瑜,就算你要派什麼親族來分薄利益,怎麼樣也得給他們一個安慰吧!他們心想,若是能保住個一官半職,有個官麵上的身份也是好事。
習慣了曾瑜和氣對待的他們,忘記了曾瑜卻是掌握兵權,殺退過馬超的大武夫!
當然,在陽、麴、田三家掌握過兵權,曆經過兵事的大家族裏麵,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當團結聯合起來的地主代表們,遞上了折子,輕鬆入得刺史府,麵對當今涼州權柄最為顯赫的大人之時,他們才發現,一團和氣的使君大人,竟也是凶神惡煞如同陽逵般的武夫一樣……
兩排靜肅的披甲武士,擦拭發亮的閃閃大斧,無一不展示著武人的殺戮之氣。
“諸位鄉老,如此興師動眾,所謂何事而來呢?”曾瑜笑眯眯地望著前來諫言的一幹眾人,輕聲問道。
兩排的刀斧手沉默的殺氣,比綻放出來的殺氣更為可怕。
得到幾次曾瑜接見,信誓旦旦和眾人說道可以在曾瑜麵前說上話的劉田,此時此刻兩腿直打哆嗦,聽到曾瑜的柔聲細語,兩腿再也站立不住,頓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使君大人……小人造謠生事,罪該萬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