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僅僅才三萬從這種大規模的天災中無傷!不管是不是運氣。馬超都自信,這股士卒有當萬戰騎士的潛力!
既然是好漢,當然也都是桀驁不馴,囂張跋扈的男兒,他們憑白受了這種天災人禍,哪有不報仇之理!
雖然即將要與能夠呼風喚雨的妖人搏鬥,內心有所忐忑,但是被馬超這麼一激,什麼忐忑立即拋在腦後,個個叫囂起來!
“殺出去!”
“報仇!”
“願與涼州戰神同在!”
“能和戰神一起戰鬥,這是我們羌族人的榮幸!”
“我們氐族人也不遜色!拋頭顱,灑熱血!一切為了涼州戰神!”
“一切為了涼州戰神!”
……
這些疲憊的漢子,在馬超的眼神掃射之下,忘記了一切,滿心隻有榮耀!滿心隻有洗刷仇恨的願望!
而傷重的士卒,馬超也沒忘記,他縱馬奔馳在山道之上,威嚴的眼神在每一位或蹲著、或趴著、或躺著的士卒臉上掃過,他高喝道:“與某一起搏命的兄弟們!某是馬超!是馬孟起!是涼州戰神!是伏波將軍的嫡係後人!兄弟們為某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某都銘記在心中!絕不敢忘記!你們是伏波將軍的忠實擁戴者!你們將會得到伏波將軍家族最為感激的好感!”
“所有士卒,你們都將是伏波將軍的後人!你們的田地,都將免除賦稅!你們的子弟,每月都將收到俸祿!”馬超不愧為戰神,幾句話,就將那些唉聲歎氣,怨聲載道的兵士發動起來,讓他們臉色慢慢變得好轉起來。
伏波將軍的後人?馬超連這個願都敢許!兵士們,哪裏還能有什麼怨言呢?要知道,逢年過節,他們必拜的就是伏波將軍神廟!
“而且,我馬孟起,絕對不會拋棄每一個兄弟!一會你們從後軍進發,待某打下宣威縣城,爾等就可以在宣威縣城好好歇息!當然,不願意歇息的,也可以參加城中的盛典!掠奪三天三夜!”馬超目泛神光,似乎此前的挫折,並不能對他的心靈造成一絲影響,連帶著手下的士卒,也忘卻了苦痛,慢慢振奮起來。天災也有窮盡的時候,待馬超三人反轉下山之後,烏雲已經盡數散去。
天災是散去了,但損失的士卒,卻不能再回來。
洪水過後,整個山道上一片狼藉,橫七八豎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呼痛的士卒,滿地都是。
散落的馬匹,晃晃蕩蕩,四處嘶鳴。
剛建好的木橋,早已不知蹤影,旁邊溝澗中全是飄蕩的輜重、兵器,甚至還懸浮著屍體!
時不時,遠處傳來呼救的悲鳴……
時不時,遠處傳來慘痛的哀嚎……
這個戰場,沒有鮮血,沒有幹戈,但是在這裏死亡的人數,卻遠甚於一場激烈的戰事!
馬超、龐德、馬岱,看著這一幕的場景,兩目皆紅,義憤填膺,幾乎都要倒吐出一口老血!
“大兄,事情已經發生了!為今之計,還是趕緊收好殘軍,清點損失。”馬岱盡量使自己的語氣緩和,但是憤恨的表情仍溢於其表,不能掩飾:“虎策府,果然如大兄所說,狼子野心!竟如此殘忍,讓十萬生命,遭受如此厄運!”
龐德穩重的聲調,再次響起:“虎策府狠辣,是個勁敵!這個禍患宜早日除掉!不然,日後壯大恐不再能製!”
“曾瑜!竟然比天下那些有數的大人物還要狠毒!出來的手段,竟讓我們馬氏屢次遭難!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馬超重重點了點頭,言語從他厚重的嘴唇中迸發出來。
接下來,他上前幾步,將一個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士卒攙扶起來,擦幹士卒臉上的髒水,盯著士卒稚嫩的臉龐,心下酸楚,這可是對他們馬氏家族極為虔誠的羌族子弟!沒有死在戰場,卻死在這種不該遭難的山溝裏麵!
展目望去,滿地盡是如此遭受災禍的士卒!這一個一個都是涼州的大好男兒!
苦痛!悲憤!怨恨!怒火!仇怨!各種情緒交織在心頭,讓馬超肝心若裂,眥裂發指,雙目近乎滴血下來!
“啊啊啊啊!曾瑜,某家要將你碎屍萬段!剝皮抽筋!”
翻騰的胸腹,抑製不住的憤怒,從馬超口中迸發出來。道不盡的恨意、殺不盡的仇怨,充滿了這個溝澗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