掮客二毛這個時候連忙繞過三匹獨角馬,見到那名帥得一塌糊塗的年輕公子,也不禁一怔,暗讚一聲“好俊的人物”,不敢怠慢,抬手作了一揖,朗聲道:“見過這位公子,鄙人便是這車馬行的掮客二毛,專門做個車馬交易的中間人,公子若是對這三匹獨角馬感興趣,正好它們如今是我二毛的生意,可以和我談談。”
那年輕公子局促地回了一禮,急忙說道:“二毛兄台,我叫成詠,這三匹獨角馬,我要不了,我隻要一匹,一匹就夠了。”
二毛聞聽那公子姓成,心中一動,再細看那公子腰間係一把二尺半的長劍,右手虎口處清晰可見厚厚的老繭,不由有些激動起來,這裏離劍門劍閣不遠,時常也能遇到些劍閣的人物由此走動,這位公子更是姓成,難道和那名滿天下的劍閣之主成風有什麼關係?
“成公子,不管是一匹也好,還是三匹也罷,今天我二毛能和成公子做生意,是我二毛的造化,價格方麵不用擔心,一定會給成公子一個公道的價格,我二毛別的不敢說,在這車馬行可是童叟無欺,更何況是成公子你這樣的人物!”掮客二毛的話語裏明顯多了些亢奮的意味。
黃大仁懶散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一個車馬行的掮客固然見過不少人,能夠從一些細節中判斷出有用的東西來,但是對於黃大仁這樣的慣走江湖之人來說,更是能察覺到常人不易察覺的東西。
一個人,在不同人的目光中,竟然也是有著不同的感受。
對於一個奮鬥在底層討生活的掮客二毛來說,這成詠,絕對是個地位崇高的公子,榮華富貴不可言。
對於黃大仁來說,這位成詠公子,從其站立的姿態,不經意間的動作之中,都可以看出,這是一位修為不凡的劍客。因為成詠站在那裏給他的感覺就是一柄劍,一柄藏鋒的寶劍,普通人見識不到這藏在劍鞘中的寶劍之鋒利,而他走南闖北,見識過無數的高手,又怎麼會看不出?
對於香香這樣的姑娘來說,這就是一位帥得掉渣的白馬王子。
對於項少天來說,成詠也許隻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帥到沒有天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隻不過項少天覺得,成詠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令他感覺到親切和熟悉,這種感覺很怪,似乎隱隱有一種血脈上的聯係,如果所料不錯,兩人應該都是屬於靈感聖龍係的血脈,才會有這種感覺。
成詠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二毛兄台,不知道這三匹獨角馬,哪一匹最好呢?”
二毛微笑著,伸手往其中一匹獨角馬一指說道:“這匹最好,正當青壯,雄武有力,沒有暗傷舊疾,若不是趕了一個月的路,該是膘肥體壯的。”
成詠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卻正是項少天騎過的那匹獨角馬,隨風微微飄揚的白色馬鬃,緞子般光滑的白色毛發,尤其是額頭前淡金色的獨角,如金如玉,顯示其不凡的高貴血統,果然是一匹難得的獨角駿馬。
“好馬,我要了。”成詠點點頭,欣喜不已。
“一百枚金刀幣,不二價,公子請了。”黃大仁露出令人討厭的大黃牙,無恥而猥瑣地笑著,施施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