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說定了,為了能夠找出元凶,也隻能委屈一下我們的向南兄弟了,還不到十二點,我就讓他早早去守著了。
他蹲在樓外的背角,我們商量好,隻要那個罪魁禍首一出現就抓住他。
今天我跟韓怡雙也不同往日,我們把臥室裏的燈關了,屋裏漆黑一片,隻能借著小區的路燈看見窗外的夜色。我一直佇立在窗前,把窗戶開著,把窗簾拉上,還故意留了一點縫隙,以確保我能看清楚外麵的情況。
這似乎是一場智力大賽,我們小心謹慎的等到了十二點,最緊張,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這時,韓怡雙從廚房拿來一把菜刀:“給,你拿著壯壯膽。”
我說:“不用了,你家要是有酒的話給我喝幾口比這好使。”
“可惜我家沒有酒啊。”
“沒有就算了。”我向韓怡雙一擺手,意思讓她不要打擾我,如果不出意外,那種聲音馬上就會傳來。
我跟韓怡雙說完話,眼睛往下一掃,當時心跳加速,又激動,又有點恐懼,隻見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人,麻利的從樓外的排水管道爬上來。
我準備好一口氣,打算這個人上來的時候大喊一聲,把他嚇個魂不附體,估計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會在這裏恭候他吧。
可是我沒算到的是,他爬到二樓果然停下來,還不等我嚇他,他就抬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我的頭發都立起來了,本想用來大喊的一口氣,全都驚聲尖叫了出去!
我看見餘向南趕緊從暗黑處跑出來,打算不管他是人是鬼,攔住他再說,然而白衣人的動作飄飄忽忽,速度極快,等餘向南跑過來,他也就順著馬路消失了。
今天沒有聽見聲音,是因為白衣人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被我們驚跑了,韓怡雙把燈打開,到了幾杯茶水,我跟餘向南就在客廳裏討論起來。
我跟他說,剛才那一眼我看的相當清楚,也是終身難忘,那白衣人身穿白色睡衣,當她爬上來一抬頭,我才知道她是個女人,頭發齊肩,臉慘白,一雙空洞漆黑的眼睛配著通紅的嘴唇子,就我這心裏素質,差一點沒把我他媽嚇死,這要放到別人頭上就得出人命。
“如果要真是個女的,那她能發出那種聲音就不難推測,因為有些人是可以發出奇怪的聲音的,尤其是女人。”餘向南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韓怡雙,因為她也是女人嗎。然後接著說:“但是她一個女人,你說怎麼就那麼麻利,就我都不敢說從那排水管道上爬上去,而且速度還那麼快。”
我說道:“這麼一說,我他媽都不敢肯定她是人是鬼了,不過咱們就暫且把她想成人,明天啊,咱們三人都守在樓外,隻要一見到這個白衣服女人就給她按倒,說好了行,說不好就給她送公安局,大半夜的不睡覺天天扮鬼嚇人還能輕饒了她?”
韓怡雙跟李樹仁說了休假的事,由於平時工作突出,所以李樹仁很痛快的就給了假,她又去電視台交接了一下工作,就開始跟我和餘向南在北京城轉悠。
我看了餘向南那個哥們兒給他傳真過來的表單,上麵需要購買的東西一大推,我尋思別一條魚腥了一鍋湯,這晚上“捉鬼”,白天就趕緊準備一下這次前行的用具。
這列表裏最難找的東西就是“水肺”,在這裏我給大家夥簡單的說一下,‘水肺’是一種自攜式水下呼吸裝置,就是潛水員要潛水之前戴的那個頭上有眼睛,嘴上有呼吸管,背上還要背著兩個換氣的鐵瓶子那玩應,我解釋的應該很俗了,希望大家明白。
我跟韓怡雙還有餘向南,在京城找了兩天,也沒遇到哪裏有賣水肺的,後來還是韓怡雙想了辦法,在淘寶網上找到了這種探險用具,全套的兩千多一套,其中包括高壓空氣瓶、潛水鏡、呼吸管、潛水服、手蹼和腳蹼,還有浮潛套裝、浮力調節背心、調節器、壓力表和深度計,另外還有附帶的魚槍發射器和水肺充氣機。但是由於我們還不知道到底幾個人能去,所以這個按人數購買的東西也隻能等餘向南那個哥們兒回來再做決定了。
其實這次前行找藏寶圖一事,主要說了算的還是餘向南本人,並不是他那哥們兒,因為一開始,也是餘向南四處張羅,說到底,這藏寶圖的事隻是餘向南求他哥們兒幫辦的,就好像托人辦事一樣,辦的還是餘向南的事。
這兩天餘向南跟韓怡雙二人一直在我家對付了,也沒願意往韓怡雙那跑,差一點把那個“捉鬼”的茬給忘了,都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個白睡衣女人還光不光臨韓家了。
韓怡雙家傳來聲音這事,既荒唐又恐怖,荒唐的是,一個女人,大半夜不睡覺,畫的臉白眼睛黑的跑來學鬼叫,恐怖的是,一個女人,她的速度超出常理,她的思維也讓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她是女人嗎?或者說,她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