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語風破口大罵:“你小子倒是心大!”
……
回到寢室,林逸飛如何向大家道歉,如何麵對劈頭蓋臉的指責,如何發誓詛咒,今後絕不再犯類似錯誤,不必細說。
眾人發泄完,終於饒過林逸飛,大家回床睡覺。
躺在床上的林逸飛卻翻來覆去,始終不得安眠。
我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莫名其妙睡了這麼久?
我記得在睡著之前,正在老槐樹下看家書。
家書上寫的什麼來著?我怎麼忘了?
他趕緊悄悄起身,從衣服中取出書信,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借著月光,他一字一頓默念著:“小飛,我白天在鎮上做木工,東家人很好,菜裏都有油水,偶爾還能吃到肉。
你寄回來的錢,爺爺奶奶舍不得花,都藏了起來,將來你給娶媳婦。
聽說劉浩在外門考核中拿了前十名,村裏人都很高興。
你劉叔辦了酒席,全村人都去賀喜。
可惜那天鎮上的東家留我們加班,我沒能趕上。
多的話不說了,你在宗門好好修煉,不要掛念家裏。
過年回來,我給你殺豬吃。”
“落款:父:林懷遠。”
簡短的話語,讓林逸飛淚流滿麵。
哭過之後,卻又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翻來覆去,思慮半晌,猛然醒悟,這墨香不對!
家裏窮,父親用的向來都是木工活兒剩的墨渣,聞起來有種奇怪的臭味。
而這封信的墨汁,卻有沁人的花香。
像這種墨,應該不便宜吧?家裏怎麼會用得起?
父親說,他在鎮上幫人做木工,可以做一年,想來是個大工程。
東家這麼有本事,他家的墨定然也不是劣品。
父親應該是從東家那裏偷拿了一點兒墨汁。
也不能算偷,畢竟父親也曾讀過兩年書的,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嗎?
這麼想了,此事倒也說得通。
……
林逸飛正拿著家書發呆,古語風悄悄湊了過來。
自從兩人狼狽為奸後,便與人調換了床鋪,睡在一起了。
“看什麼呢?哪個師妹給你寫的情書?”他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爹的信。”林逸飛沒好氣地說道。
古語風半坐起,從掛在床頭的包裏取出一個橘子,遞給他:“來,吃橘子!我得感謝你。”
林逸飛接過橘子,疑惑道:“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教授的方法!”古語風喜道:“我和師姐有進展了!她願意吃我送的橘子了!”
“嗯……”林逸飛擠出一絲笑容:“就這?”
“不光這個!”古語風道:“師姐還答應,要是明天的跑步,我能超過趙真,拿下全班第一,她就答應告訴我她的姓名!”
“額……”林逸飛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你追了她這麼久,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不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古語風委屈道。
“她不告訴你,她身邊總有朋友吧?”林逸飛無語道。
“不!我就要她親口告訴我!”古語風還挺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