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溯到三天前,光翔世界政府轄區,光翔神殿。
光翔神殿是曆代神主家族居住,處理政務的地方,占據在光翔世界的正中心,充當著整個世界的交彙點和能量點。
光翔神殿主神殿是神主夫婦所在地,主神殿分政殿,居殿,次居殿三殿一體之間有長廊相連,政殿有三層樓,下有兩層地宮,主神殿兩邊還有一個次神殿和客殿,次神殿住的是少神冕下,也就是神主的後代,客殿主要是當分派往各轄區神族家族的其他人回神主轄區時居住的地方,主神殿後麵是光之花園,神主一家休閑之所,其中亭台樓閣,不予多提,整個光翔神殿占地7萬多平方米,堪比人類世界的白宮的占地麵積,整個神殿由白色和金色兩種顏色構成弧形的屋頂,整體神聖肅穆,是光翔世界無人不向往之地。
“少神冕下金安。”站在主神殿之政殿門口值守的侍衛恭敬的對來人行禮。
來人一身白衣,麵目如同聖光一般耀眼,但分不清楚男女,年齡也猜不出來,身高大概在170左右,長長的黑色發絲垂直到臀後,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神色看的不真實,渾身散發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氛,叫人心生幾分疏遠的意味。
“父王讓我來審問昨日剛剛抓來的巨洞的俘虜,勞煩帶路。”少神聲音極其淡漠,看都不看那值守一眼,就兀自往前走去。
那值守見狀快步跟上前,心理暗自嘀咕,但也沒有怨言,大家都知道少神冕下是出了名的淡漠冷血,當年神後下葬的時候也是這麼個表情,好像誰都跟他無關似地,最撲朔迷離的要數這位少神冕下的性別,這個問題從少神冕下出生,光翔世界爭論了幾百年,除了少神冕下的次政府高層,少神冕下的父母,和當年接生少神冕下的神婆,以及少神自己,沒有人知道真相。
“少神冕下,小心台階,下麵的台階有點陡,俘虜關押在地下二樓,地底稍微有點氣寒,還請少神冕下見諒。”值守打開角落裏的一道暗門。
“無妨。”
少神冕下臨瞳走下台階,地宮很安靜,腳踩在青石台階上的聲音非常清晰,從青石氤氳出絲絲水汽,和著昏暗的光線,總讓人覺得眼前幽深的地底總會發生一些什麼。
這個地宮的存在平民和低職位的官員是不知道的,普通民眾也沒有想到,在這麼神聖光潔的主神殿下,居然還有這麼一個陰森的地方。
越往底下走光線越暗,值守從自己盔甲內裏拿出一顆耀眼的蒼星石,這蒼星石是光翔世界普遍用來照明的工具。
“少神冕下,這裏是地下一層,還有一層就到了。”
臨瞳眯著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值守,值守趕忙低下頭來,不敢直視臨瞳。
“恩。說說那俘虜的情況吧。”臨瞳的聲音不再冷漠,而是多了幾分慵懶。
值守沒有發現臨瞳語氣的變化,恭敬地回答道:“這次被抓的巨洞俘虜名叫Jack,但是這個名字是巨洞間諜組織的代號,至於動機,對光翔政府做了什麼,還一概不知。”
“恩?”臨瞳斜了斜眼睛看了值守一眼,值守頓時後脊一涼,“俘虜在巨洞的間諜組織是什麼地位?”
“是十謀之一,白銀中謀的直屬部隊指揮官。”值守答道。
臨瞳嘴角不經意的揚起輕微的弧度,對那值守說道:“對抓到這個俘虜的人,以我的名義,賞金一千,一會兒就吩咐下去。”
“謹遵少神冕下金意,卑職代替各位英雄謝少神賞賜。”
“無須多言。”臨瞳對值守揮了揮手。
好家夥,臨瞳在心裏暗道,居然抓到了十謀身邊的親信,這下可有得玩了。
“少神冕下,這裏是審訊室,您稍等,我馬上叫人將俘虜押到這裏來。”
“恩。”臨瞳在審訊室靠裏的牆前的椅子坐下,值守已經出去,他環顧四周,打量起這審訊室來。
這是臨瞳第一次來主神殿審訊室,雖然自己所在的次神殿也有審訊室,但是規模要比這個小的多,這個房間差不多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房間裏除了一張華麗麗的椅子以外,別無他物,四周的牆壁是淡灰色的,很幹淨,沒有血漬什麼的,房頂上是兩顆明亮的蒼星石,光線能從房間中間蔓延到前後兩麵牆壁,但是照不到全部的牆角,使房間看起來幽深詭異。
“少神冕下,俘虜已經帶到。”過了一會兒,值守押著一位男子走了過來。
“恩,退下吧,一會兒有事我會再叫你。”臨瞳左手托著腮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那名男子,右手不經意的向那值守揮了揮。
“是,卑職告退。”值守恭敬的朝臨瞳鞠了一躬,將那俘虜押到臨瞳對麵,挨著牆占著,然後走出了審訊室,關上了門。
臨瞳依舊托著腮幫子,看著對麵的俘虜。俘虜一身緊身黑衣,麵目稀鬆平常,此時這人毫不畏懼的看著臨瞳那雙眯著的眼睛。
“他們說你叫Jack,但是這應該隻是代號吧,說,你的本名是什麼?”
臨瞳眯起的眼睛,十分有震懾力,看起來似乎沒有睡好的樣子,但有透出一絲絲犀利的威嚴,壓破的人很難受。
“托洛。”
“身份?”
托洛低下頭,語氣帶著嘲諷的意味:“你們已經知道了還要問我。”
“嗬嗬,有意思。”臨瞳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托洛的身邊,繼續問道,“巨洞派你來做什麼?”
“我有權利不回答。”托洛盤膝坐在地下,暗示著臨瞳:你愛怎麼招怎麼招吧,我就是不說。
臨瞳威脅性的又眯了狹長的眼睛,語氣從剛剛帶有玩味兒轉換到了冷漠:“不說?怎麼,看著審訊室很幹淨所以認為我不會用刑。”說著臨瞳的手中燃起一簇火焰,火光映著臨瞳狹長的眼眸,頓時一種王臨天下的氣質渙散在整個審訊室,坐下地上的托洛有種想給臨瞳跪下磕頭的衝動。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單單隻是能氣的壓迫也不會產生心理上的懼怕啊?完完全全的威壓,如果這隻是麵前這位少神自己本身的氣質,那他會立馬倒戈,這種威壓隻有體會過才知道是多麼的恐怖,好像蒼生所散發出的生命力都隻被臨瞳一個人吸走了,頓時日月失去了光彩,湖泊失去了流動的理由,生靈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整個世界就隻有臨瞳成為最神聖的存在,太陽都不算什麼。
臨瞳俯下身去,盯著托洛顫抖的眼眸:“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托洛下意識的往後躲,他感覺隻要自己麵前的這個人靠近自己一分,自己跪拜他的欲望就要增強一分。這種被強迫改變自己的心理狀態,從根本上壓迫了人抗拒的念頭,但是托洛自己本身就是特別自我的一個人,又不甘於被強迫,所以一個人產生了兩種心聲,爭奪鬥爭的非常厲害,雖然沒有肉體上的折磨,但是這種心理上雙生的思維,卻更加令托洛苦不堪言,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快速的思維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