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奚雯忍不住懷疑,會不會這厲醜藏身於此,背後根本就是有著父皇的授意。
回來的這些天,奚雯早就已經察覺到了父皇的不對勁。
那種古怪的感覺,甚至於讓奚雯懷疑,是不是她的父皇早已經被鬼族給暗中控製了……
同樣的,李辰也想到了這一點,從之前奚雯的簡單敘述以及她的遭遇中,李辰就已經在懷疑原影皇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剛剛說的鬼父,現在在什麼地方?”李辰淡淡的問道,目光漠然的看向厲醜。
厲醜在聽到鬼父二字的瞬間,便不由自主的一顫,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深深的恐懼之色。
“鬼父的行蹤,並不是我這樣的普通鬼族能夠探聽得到的,在整個新京,除了三位鬼執事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鬼父在哪裏。”猶豫了一下,厲醜低聲說道。
李辰眉頭微蹙的打量厲醜半晌,待確定厲醜沒有撒謊,才再次問道,“那麼,如你所說,這三個鬼執事,又藏身在哪裏呢?”
厲醜臉上的猶豫之色愈發明顯了不少。
鬼父的行蹤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回答起來雖然心中敬畏,卻沒有什麼負擔。
而這鬼執事的行蹤,他還真的知道一些。
但知道歸知道,讓厲醜說出來,他卻是萬萬不敢的。
所以如今李辰詢問起來,厲醜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一時間不由得陷入到了兩難之中。
“怎麼?不敢說?”李辰如何看不出厲醜在糾結什麼,當即冷聲問道。
厲醜又是打了個哆嗦,暗罵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現身出來了,好好藏著不好嗎?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是晚了,厲醜隻好硬著頭皮回答道,“喬執事常年跟隨在鬼父身邊,他的行蹤我也不知道。鐵執事負責城外事務,也多是飄忽不定,常用的棲身之處有十幾個,而我所能確定的,就隻有負責新京城內事務的呂執事了……”
李辰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可以,你隻要把這呂執事的下落告訴我,我保證不會為難你。”
厲醜又是一陣咬牙,半晌也拿不定個主意來,一邊是呂執事,一邊是李辰這個恐怖的煞神,讓厲醜開罪於哪一邊,都不是厲醜所願意的。
沉默之中,素影和奚雯各自想著心事,而李辰就那麼看著厲醜,厲醜則是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糾結之中。
良久,李辰的耐心終於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當即再次開口道,“你若是不說,我隻好叫你魂飛魄散,而你若是說出那呂執事的下落,我保證他不可能再有機會來找你的麻煩。”
厲醜又是抿了抿嘴,終於沉沉的點了點頭,“呂執事一直在東四道街的永興茶樓落腳,哪裏的掌櫃是他的一個後人……”
短短的一句話,厲醜卻仿佛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待他說完,便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李辰暗自記下,便朝著厲醜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厲醜見狀哪裏還敢多呆,連忙站起身,朝著李辰、素影以及奚雯一一鞠躬,便逃跑似的消失在了屋中。
“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李辰朝著床榻上的奚雯說了一聲,便朝著一旁的素影使了個眼色,當先出了房間,他還要和素影好好把賬給清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