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先過去吧。”卯之花烈喚來一個隊員,讓他領著我去雛森桃的療養室。
我點了點頭,知道她最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從她眼中不經意露出的疲態可以看出來,“隊長。。。謝謝你的衣服。”
卯之花烈回過頭,笑了笑,溫柔的雙眼完成月牙,“可以稱呼我卯之花,你現在,也是隊長了哦。”
“啊。。。明白。”
外麵吹起一陣風,卯之花烈的衣襟隨風擺動,身影卻不見絲毫淩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裏再次平靜下來。我無法理解她的神秘,每次隻要看到她,就感覺像是被一種難以描述的溫柔包圍,這種溫柔會讓我的平靜的思緒蕩起陣陣漣漪,擾亂了錯綜複雜的湖麵。
半路上遇見了虎徹勇音,她正從一個療養室裏麵出來。見到我,虎徹勇音顯得十分高興,我卻有些愧疚,聽卯之花烈無意中說起,這些天我被“通緝”的日子,虎徹勇音擔心得不得了。
“噯,你昨天又很晚才休息嗎?”
虎徹勇音無奈的說道:“受傷的隊員太多,人手又不夠,大家都在努力,我怎麼能放鬆自己。”接著她又輕鬆的道,“不過危及的時候已經過去,他們的傷勢基本上都穩定下來了,以後不會那麼辛苦啦。”
“這樣最好了,今天要記得好好休息喲。”
等我說明來意,她便親自帶我去了療養室,一路上她和我說了許多話,對我當上隊長這件事,她也非常高興,“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很厲害,能當上隊長是理所當然的啦。”
她說的那個時候,自然指的是十年前,隻是我想不到那時能力不強的我在她心中會擁有那麼高的地位,是一直都這樣過來的嗎?我記得當初離開屍魂界,最後進入虛圈,勇音是知道的,十年中我天天徘徊在生死邊緣,她呢,隻怕也無時不在擔心著吧。
“時間過得真快呀。”似乎是想起當年在一起的日子,虎徹勇音感慨的說道。
我看著身旁善良無雙又多愁善感的女孩,心中升起一片柔情,當初若不是她願意教我,我現在恐怕隻是一個小小的死神隊員,哪裏會有基礎提升實力,最後到如今的境界。
我不太喜歡壓抑心中的想法,我知道自己喜歡她,這並非是報恩的說法,喜歡中夾雜著感激也還是喜歡,雖然過了十年,我和她都變化了許多,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她對我的情感,一如十年前一樣,並沒有減少。
“到了,這是雛森的療養室。”虎徹勇音把我從沉寂中叫醒,退開治療師的門,“她的傷勢雖然穩定下來了,但是情緒不太好,你身為她的隊長,多開解她一下吧。”
虎徹勇音很忙,隻說了這句,就匆匆的離開了,我對她說有時間的話,一起出去逛逛,她愣了一下,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療養室裏麵一個四番隊的女隊員拘謹的給我行了一禮,便帶上門離開。療養室不太大,比當初住的隊舍小了一半,四周的牆壁都是白色,一張木床擺在左上邊,床頭右邊放著一張紅色的矮桌,一束叫不出名字的黃色花枝插在紅桌上的高腳琉璃瓶裏。除了這桌子一方,其他全部是白色,病床上也鋪著白色的被褥。盡管室內空間不大,因為擺設甚少,所有顯得有些空蕩。
病床上躺著的雛森桃雙眼無神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對我的到來沒有半點反應,直到我坐在床邊的木椅上,拿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問她要不要喝一口時,她才調轉瞳孔,看了我一眼。
“刹那先生嗎?多謝您能過來。”雛森桃低聲回了句,突然猛的轉過頭來,瞪大著眼睛看著我的衣服,“這。。。您的衣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