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流星若雪(1 / 2)

“您醒了,太好了。”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稍顯年幼的笑臉,或許見我醒來,臉上的帶著驚喜,可驚喜中難掩平日的怯弱和矜持。

“你。。。。。。”我剛說出一個字,便覺得有些不對,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從稍許疼痛的喉嚨中發出的聲音那麼沙啞,但讓我驚異的是這個字節的發音以前我以前從來沒有學習過,卻明白其中的意思。又想起麵前之人適才說的話,竟然是日語!

“您好,這裏是護廷四蕃隊,我,我叫花太郎,請、請多多指教。”這個叫花太郎的半大孩子說完便膝退兩步,雙手放於額前,拜倒在地。

電視上很常見的日本禮節。唔,護廷四番隊。。。。。。什麼,護廷?四番隊?花太郎?死神?我發出一聲無力的低吟。。。。。。

雖然是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動畫,但如此特殊的名字倒是唯死神一家,我眨眼間便想了起來。下意識的撐起躺在床上的身子,左右上下看了看,榻榻米,雙拉門,很明顯的日式,沒有一群人拿著攝像頭圍觀。

穿越嗎?大概或許可能應該是吧。不過我才21歲,雖然不是滿腔正義,嫉惡如仇,但我遵紀守法,不畏懼強權,不欺負弱小,上公交從不搶座位,能多次扶老太太過馬路,應該算是個四有好青年,這麼玩我,太過了吧。

原來世界我所熟悉的一切都仿佛是一種錯覺,曾經深埋腦海已經忘卻了的和正要忘卻的記憶都如流水一般從眼前滑過。從能記事起,那時年輕的父母臉上的笑容,後來才懂得的期待的眼神,妹妹出生時的好奇,小學時的天真無邪,初中時第一次對女孩兒的暗戀,高中時第一次抽煙喝酒上網,大學時第一次戀愛。

和兄弟們放浪形骸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是了,是三年前的冬天吧。宿舍樓,天台上,本是烏雲遮月,萬裏陰暗,卻成了我們仰天嘶吼的嘉賓。一闋滿江紅,胡亂的曲調,奔放的豪情,直刺穹蒼的勇氣,以天為鼓,以地為琴,以他人的叫罵為喝彩,少年哪知何物為愁,隻將一腔熱血灑入我們放開喉嚨的歌聲中。

與那女孩兒分手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是了,一年前的春天吧。公園裏,花叢中,本是浪漫的點綴,卻成了別離的蕭索,唔唔,為什麼要分手呢,這個卻難以記起,難讓人望懷的卻是她離去時的灑脫。

父母,唉,點點滴滴的關懷從生活中瑣瑣碎碎的事情中濃縮成了父愛與母愛最讓人流淚的感動。想要回憶,卻怎生回憶得過來,太多的恩情,最後總是無邊的遺憾。到如今,卻哪裏尋得機會去報答,去懺悔。

人生如棋。可我現在卻從一個棋盤跳入了另一個棋盤。

人生如歌。兩個世界的歌聲如何能相互吟唱。

我隻感到一陣眩暈,撐起上身的雙臂酸軟無力,撲通一下又倒在了床上。

花太郎伏在地上,半天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心中不住胡思亂想,更加膽怯,突然聽到一聲低吟,忍不住抬起頭來,便見我倒在了床上,急忙上前道:“先生,先生,您怎麼了,您還好吧?”

我微微點了點頭,祛除心中由感動懷戀和驚嚇而引起的煩悶,睜眼道:“多謝你了,我沒事。”果然出口便是日語,倘使我讀書時能這麼自然又這麼流利的說日語來,倒可以為闖蕩社會加上一個不小的砝碼。

“請、請千萬不要這樣講,花太郎隻不過是十三番隊的最下層的救護人員,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是我的榮幸。”花太郎慌忙揮舞雙手,退後兩步又拜倒在地,“您是隊長大人要求照顧的貴客,花太郎聽候您的吩咐。”

最下層的嗎?我雖然隻記得死神裏麵大概的事件劇情,但一些主要人物的些許資料卻在腦海藏著,現在要去想起,這些東西便浮上了記憶的閥門。而花太郎,這個在動畫中zhan有一定出場時間的人物,在動畫中報出的身份明明是四番隊的一個救護班的班長。

現在,是什麼時間?

我對死神劇情發生的年份與季節倒不清楚,隻有從模糊的記憶中去推測,主人公黑崎一護去屍魂界之前穿的是校服,而校服的上身是短袖T---SHIRT,而且好像是他們在暑假期間發生的,大概就是夏秋交替之時吧。而年份,若無現世中的人來做坐標,到是難以推出劇情出來,屍魂界。。。。。。屍魂界隨便提溜出來一個就是“壽星”,怎麼從人家的臉上觀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