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異變前的王川也不是這樣。
黃月推測,可能是焦慮症,王川的這種低智行為與焦慮症的一種症狀相吻合。
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沒有做出貢獻而焦慮,所以不斷找事做,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黃月讓王秋水帶王川去休息,並從七樓取了一些治療焦慮症的藥物和相關書籍給王秋水,讓她自行研究焦慮症,是否服藥也由他們自己決定。
除了焦慮症,黃月還儲備了一些治療抑鬱症、自閉症、躁鬱症等心理疾病的藥物,以防末日讓人精神崩潰。
考慮到王秋水可能無法長時間專注於閱讀,黃月又給了她一部手機和充電寶,手機裏的視頻資料全是關於焦慮症的內容。
黃月打開客廳的電視,連接上外部監控,叫來馬東陽和張二狗,一起觀看監控畫麵。
監視屏幕中,三輛經過改造的重型車輛緩緩繞過別墅,足足轉了三圈。
無人機在空中盤旋,別墅內的每一處都被他們盡收眼底。
眾人看完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棟別墅才入住沒多久,就已經成了別人的獵物。
考察隊的裝備精良,恐怕對別墅的攻擊已是蓄謀已久。
危機感如同尖刺,悄然刺入脊椎。
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著。
黃月倒是顯得格外冷靜,他清楚地看到了車牌上的標識——那是迷氏集團的手筆。
迷列那個老狐狸,果然還沒死。
有時候,黃月會感歎命運的不公,為何不讓這些麻煩之人早日消失?
還有李家那個長壽的老家夥,黎明基地的聶輕語,以及其他……
為何好人總是命短,禍害卻能長久生存?
既然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為什麼不再來個強大的二次覺醒呢?
比如,一本寫滿名字就會讓人喪命的筆記本,或者隻需一個念頭就能隔空殺人的能力,一掌下去就能擊斃十級覺醒者,或者一把死神的鐮刀也不錯……
目前,迷氏集團還不至於對他動手,頂多隻是觀察他是否構成威脅。
上一世也是如此。
惡犬終有對手。
在自己足夠強大之前,真正的敵人始終是那些大勢力。
人手還是不足,黃月計劃過幾天親自去迷氏集團探查一番,了解他們的意圖。
晚餐過後,他開始規劃次日的日程。
莫老頭的嚴酷訓練不能停,但需調整時間,改為每日清晨5點至7點。
所有人都必須參與,連冰係獵犬“冰塊”也不例外。
更不用說麗麗和摸摸頭了。
盡管摸摸頭的病情時好時壞,清醒與昏迷各占一半。
“冰塊”這個名字是麗麗起的,小狗對小女孩有著無法抗拒的魅力。
不知何時起,團隊成員接納了八歲的麗麗,洗衣、擦桌、拖地,她從無怨言。
或許是黃月那句不容閑人的狠話觸動了她,讓她麵對黃月時顯得畏縮,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即使大家勸她不必勞動,她仍堅決要做。
有時,她甚至會偷偷幫黃月洗衣服,試圖討好他。
這種行為反而讓黃月對她產生了反感,覺得她像是在演戲,過度討好顯得做作。
按道理,麗麗應該怨恨自己未能救出她的父母。
就算不恨,她也沒理由主動討好自己,幫助其他人倒是合情合理。
罷了,也許是自己的偏見,暫且擱置,或許小女孩隻是單純為了生存,而他恰好是決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