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像反派一樣,死亡並非終結(2 / 2)

沒有人能在這種地方還能保持冷靜,於是趙煥在被卷入爭鬥之後,開始了所謂的搏命,腎上腺激素的分泌驅動著趙煥倚著自己的動物性的知覺來躲避攻擊,去反擊……

終於,一道光,來自屋頂的一道白光,隻是那麼一閃,輕鬆的結束了這一場充滿絕望的暴動。

神秘的複活,無來由的暴亂,詭異的穿越,以及腦子裏那屬性麵板,這裏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替換了日丹·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靈魂的趙煥默默地看著自己身上披著的共產主義的軍大衣坐在運兵車裏木然的思考著人生。

大炮的轟鳴,炮彈的呼嘯,機槍的咆哮,子彈的詭叫……構成了所謂的戰場斯大林格勒。

永遠不要想象這裏是有多麼的殘酷,滿地的屍體告訴你,死亡不僅僅是隻有才會敵人給你的,更有背後那不用拚命的斯大林boss。

“隻有一半的人有槍,有槍的就射,沒槍的跟在有槍的後麵,前麵的犧牲了,你就撿起他的槍,繼續射。”軍需官這樣子拿著大喇叭吼著,

一邊催促著新兵們上去送死,一邊分發著所謂的槍支彈藥。

趙煥默默地看著手中攥的緊緊的,在壕溝中向著戰場中央小跑著,,到處都是血腥味,到處都是炮彈的坑洞,趙煥默默地罵了一聲:艸。

這裏隻有死人跟活人兩種,活人的區別是有槍的沒槍的,在衝鋒的路上有槍的總會變成沒命的,而沒槍的要麼死要麼變成有槍的然後去死。似乎人生就是這麼簡單,一點選擇的機會都沒有。趙煥隻有跑,也隻能跑,對死亡的恐懼總會讓人想到一些不錯的點子,比如說摔在炮坑裏之後腦洞大開的趙煥,機智的在混著血漿的泥水裏打了個滾,拽過來附近的死屍壓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果斷的——裝死。

當然在這種緊急情況下總有很多讓人無語的事情發生,比如說現在的趙煥或者說日丹·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在拉過來屍體的同時一不小心讓滿是大糞的大腸糊了一臉,那些衝鋒的紅軍戰士總會不小心的從他身上的屍體上踩過去,當然也有一不小心踩破了掛在日丹·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臉上大腸的好戰士,這回的日丹·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真的是被屎糊了一臉。

終於,漫長的白天過去了,夜幕帶著黑暗降臨在這被炮火與死亡灌溉的土地,日丹·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也跟著退回去的大部隊從屎堆中以及屍堆中爬出來,溜回了紅軍的營地。

端著熱水,換上一身不知從哪具死屍上扒下來洗幹淨的軍大衣,默默地貓在戰壕裏,邊上靠著從戰場上順來的槍,日丹灌了口帶著點鐵味兒的熱水,手抖得厲害。

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跟著死字不知道擦了多少次邊。

還記得自己躺在死人堆裏裝死的時候,德軍的裝甲車載著打掃戰場的軍士開過,上麵的德國大兵端著衝鋒槍就往地上的死人突突,子彈濺起的泥點落在臉上,讓日丹努力的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躺著,就算是那該死的裝甲運兵車碾過了地上的死人頭爆開的腦漿和眼珠濺到臉上,日丹也是一動不動,為了活著。即便剛剛不遠處的裝死的人起身狂奔也一動不動,因為狂奔的人隻是跑了不到十米便被打成了篩子……

“嘔……”日丹吐了,吐得昏天黑地,就好像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樣,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想起了那顆爆開死人頭,想起了燒焦的屍體,想起了掛在臉上破開流出屎的大腸,日丹吐了好久。

強烈而又連續的刺激讓生存在和平年代的日丹(趙煥)那小資心態發生了說不清的改變。或者說吐著吐著發現有點習慣了這一切的日丹度過了最艱難的開頭,一切的一切,從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日丹爬起身,弓著背跑到一旁抽著煙的一看就知道是個久經考驗的老兵痞子腆著臉要煙,老兵痞子也是個爽快人,不僅給了根煙還摸出個鐵製扁酒壺遞給日丹,一邊笑嘻嘻的說:“明天弄兩壺還我。”

“咳……”一口悶的太狠反而被伏特加嗆得流淚的日丹惹得一旁的老兵痞子們放肆的狂笑起來“咳……笑…什麼笑,沒看過喝酒嗆到人麼?!咳…咳咳…”日丹罵罵咧咧的對著老兵痞子叫囂著反而惹得那幫過一天沒一天的憨貨更加放肆的笑了起來。

遠遠的一個莫名的人走過來又從邊上走了過去好像在確認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