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初現宗師相(1 / 2)

這倒不是秦餘風和張之平無甚定力,而是楊潯所言實在是驚人,甚至有些駭人了。辟天劍,有多少年沒聽過這三個字了?那把千年前楚國開國皇帝的佩劍,隨武祖征戰一生,極盡輝煌,不知染過多少絕世高手的鮮血,斬斷過多少神兵利器。相傳此劍乃武祖得神龍饋贈龍牙所煉成的,更是添上幾分神秘和威懾色彩。

自從武祖一統四境,此劍便在雲嵐殿束之高閣,成為楚室社稷神器。此後千載歲月,動用過辟天劍的唯有楚國的景帝和昭帝,這兩位楚皇也都如武祖般神武,攜辟天劍平定了四海之亂。故有言道,辟天一出,山河為鎮。而武林中人即使再不理會此劍於社稷的意義,但就武學方麵來講,這把劍代表了武祖的武學,自是無人敢小覷。

現在楊潯突然提到辟天劍,怎能不讓人吃驚?況且他話裏別的意思……秦餘風,張之平都不敢再多想。秦餘風笑得僵硬:“楊潯你也真會開玩笑。辟天劍在中州都城雲嵐殿裏,又怎會和孤雲劍產生關聯?”“對,雖說我武林中人不拘泥於朝廷管束,可這有關楚室社稷之事,慎言為妙。”張之平好意說道。

“多謝兩位提醒,我今後自會注意,方才也是心下有感罷了。”楊潯轉言道:“看兩位兄台呼吸吐納,精氣神沛然,武功已然躋身一流之列。不知你們此去蒼梧山有何打算?”

秦餘風語氣略帶黯然:“我們的武功雖然還過得去,卻也有自知之明,這孤雲劍決計是染指不得了。不過,這次蒼梧山盛會,我們師兄弟可以結交許多武林中人,與他門他派切磋武學心得,也不會全無收獲。”話說完時秦餘風也恢複了朗然。楊潯點點頭,以示讚同。三人又是一番對飲。

酒正酣時,忽聽得遠遠傳來馬蹄聲,聲音迅速由遠而近,可見這馬定是匹寶馬,腳力驚人。“籲~”,聽聲音,那馬便停於這家酒樓門口。同時間,秦餘風和張之平停箸,留意著什麼。“看來秦兄你們也發現了?”楊潯放下酒杯,正色道。

“不錯,以我的武功,這馬上之人下地的腳步聲,很是輕微,可見來者武功非凡,再不濟也有不俗的輕功。”秦餘風皺眉:“卻不知是何人快馬至此,又有何事?”楊潯擺擺手:“禁聲,她已經上來了。”

隻見樓梯口那裏,一個紅衣少女無聲無息地出現,楊潯一眼過去,隻見她身材高挑,膚若凝脂,若不是那一雙鳳目充滿煞氣,令人生畏,也是個絕色了。不過他自不會因此心生波瀾,自和秦,張二人飲酒。而這層上其他的客人,卻已被這紅衣少女打破平靜,或被她美色所震,露出迷離之色;或被她鬼魅般無聲出現所駭,半晌不能語。

這少女仿若無人,掃視了這樓閣頂層擺設,像是滿意般微微點頭,然後道:“我家小姐待會要來這層坐坐,她素性寧靜,不喜喧鬧。你們都下去吧。”語氣平淡,卻不容反駁。

坐在這頂層上的人都清楚,這話是給他們所有人說的,可誰平白無故就願意舍了這頂層的雅座。雖說這紅衣少女甚是美貌,來頭也可能不小,但要讓他們就這樣下樓,卻是萬萬不能,更何況能坐到這裏的,也不是平頭百姓。

“要讓我們下去,你得有點理由吧?一句你家小姐喜歡寧靜,就讓我們棄了這頂層風光和美酒佳肴,豈不是可笑?”說話之人錦衣玉扇,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他說的也得到其他人的應和。“不錯,哪有你這般行事,卻當我們是什麼?”“想不到挺漂亮一個姑娘,也恁的無禮!”“你以為這酒樓是你家的,這麼霸道?”一時間,紛紛雜雜,都在指責這紅衣少女。

“我們是中州沐家的人,不知道這理由能否讓你們下去?”清冷的聲音在嘈雜裏清晰可聞,紅衣少女臉上布上寒意。

這頂層頓時寂靜了,中州沐家,都城十大世家之一?那可是他們仰望不到的存在啊,方才還在群情激昂的客人,仿佛冷水澆頭,都戰栗了。不論這少女說的是真是假,他們可不願冒險留下驗證,登時爭著下樓,還算寬敞的樓梯口立時擁擠,卻沒人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