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那個被他牽著的小男孩在看到司徒瑾的瞬間,漆黑的眸子一閃,然後興奮地叫了一聲:“爹爹。”後,就向著司徒瑾的方向跑了過去。隻是,他才剛跑出去一半,就被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拽住了衣衫,硬生生將他扯到了自己的懷裏。
“肖爹爹,你幹什麼呢,彥兒要去爹爹那裏,你快鬆開手。”司徒彥看著眼前對著他笑得一臉和煦的肖傾雲,眉毛往上一挑,絲毫不買他的賬,一心隻想去司徒瑾那裏。他小胳膊小腿掙紮了幾下,卻沒有掙脫開,不由得急了,大聲嚷道。
“乖,肖爹爹帶你去吃好吃的,你爹爹偏心得很,別理他。”
“胡說,我爹爹才不是偏心的人,肖爹爹不要胡……”說。
他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一轉頭,就看到司徒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南宮亦悠身邊,眉開眼笑地逗著坐在南宮亦悠懷裏的正咬著手指頭的女娃娃:“來,寶寶給爹爹笑一個,笑一個。哎,真乖。”他這逗弄女娃娃的模樣,分明跟他剛剛調戲皇甫瑤的模樣如出一轍。
看看他現在對待南宮寶寶的模樣,再想想他剛剛忽視他忽視得那叫一個徹底啊。這兩者待遇懸殊太大,可不就是偏心嘛。
魂淡!司徒彥的內心在翻騰。
“你看,我就說吧,你爹爹現在眼裏可是隻有你妹妹呢,顧不上你了,走走走,咱們帶上你娘親一起去膳房吃好吃的。”肖傾雲看著可憐兮兮的司徒彥,一把將他抱起來,然後拉著站在一旁的皇甫離瑤就往膳房走,完全不管在那裏猛逗孩子的兩人。
“哎,他們怎麼走了?”知道他們的身影走遠,司徒瑾才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
“你還問呢,還不是因為你。”南宮亦悠側了側身,將懷裏的南宮寶寶從他的魔掌裏移開,然後歎道:“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怎麼自家兒子不心疼,直接當草養著,反倒看見寶寶就撲過來?”
“誰讓我們家那位是兒子的?”司徒瑾看著被南宮亦悠挪開的寶寶,癟了癟嘴,開始控訴道:“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小兔崽子告訴我,說瑤兒是烏竺族聖女,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是女兒的。我家那位怎麼是兒子?”
小兔崽子……南宮亦悠抽了抽嘴角。說過這句話的人,好像除了明穀子之外,還有他吧。那他剛剛的那句“小兔崽子”,豈不是把他也包含進去了?
“都跟你說過了,離瑤在懷上彥兒的時候催動了自己身上的碧瑤之力,所以肚裏胎兒性別改變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你這一身武功不傳給你兒子,難道要找個女兒來舞刀弄槍的?到時候,你不心疼,我都心疼死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南宮亦悠這句話說完,司徒瑾反駁的聲音明顯小了一些。他瞥了一眼躺在南宮亦悠懷裏煞是可愛的南宮寶寶,弱弱地說了一句:“但是女孩才更像瑤兒啊。”
司徒瑾之所以這麼喜歡南宮寶寶,除了她本來就可愛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她長得極像皇甫離瑤,就連左眼角的那抹暗紅色的胎記都與她一模一樣。而反觀他家彥兒,剛開始小的時候長得還挺像瑤兒的,可是再後來越長就越像他,除了他那眼睛與皇甫離瑤一樣漆黑純真之外,整個就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嗚嗚嗚,他不要看自己,他要看的是瑤兒。
“服了你了。”南宮亦悠對他強大的理由表示無語。他看了看膳房的方向,垂了垂眼,然後又將目光放到司徒瑾身上:“你就在這裏陪寶寶玩,我去膳房看看情況。離瑤喜歡吃辣,肖傾雲又寵著她,我怕她毫無節製吃多了到時候肚子又要疼了。”
他說到這裏,對著懷裏的南宮寶寶輕聲道了一句:“寶寶乖,在這裏跟司徒爹爹玩一會兒,爹爹馬上就過來好不好?”
“好,爹爹快粗吧,快粗快粗。”南宮寶寶一聽到南宮亦悠又要為了她娘親拋下她,臉上的笑容馬上沉了下來,對著他直擺手,還不是太清楚的話語中滿是濃濃的嫌棄。隻是,她那一臉的嫌棄在轉向一旁的司徒瑾的時候又變成了一臉的陽光燦爛,張著手向著司徒瑾招呼著求抱:“爹爹抱。”
“……”
南宮亦悠幽怨地看著一旁其樂融融的兩人,一時還是不能理解自己這三好爹爹怎麼就被那小丫頭片子給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