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瓷能開口服軟,隻是不願跟錢過不起,現在一看,服軟是沒用了,那還慣著司徒夢星這狗毛病幹什麼?
“公主放心,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是顆爛草,”楚青瓷微微一笑,對她恭敬一拜,轉瞬又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個始亂終棄的賤人,公主卻當個寶貝,也真是稀奇。”
“放肆!”
啪!一聲脆響。
司徒夢星怒火中燒,當即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楚青瓷的臉上。
力道之大,楚青瓷一個不穩,撲倒在了地上。
這巴掌毫不留情,直將她打的唇角出血,五根指印在麵上格外鮮明。
而楚青瓷的唇角卻噙著笑,眸光微冷,“公主,我真的忍不住為你這一巴掌,點個讚啊。”
還不等司徒夢星從怒火中清醒過來,便聽身後有腳步聲急急趕了過來。
“夢星,你這是做什麼?”
那聲音熟悉到,司徒夢星甚至不用回頭,便也能聽出來人是誰。
“她,她可是又惹你生氣了?”邱明軒走到司徒夢星身側時站定,厭惡的看了一眼楚青瓷後說道。
司徒夢星微微側目睨了邱明軒一眼,“賤婦出言不遜,便忍不住出手教訓教訓。”
邱明軒剛準備再說什麼時,卻聽楚青瓷期期艾艾搶先道:“公主教訓的是,奴家,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言罷,還不忘抹一抹臉上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這次換司徒夢星怔住了,這賤人是唱的哪一出?方才還不管不顧激她發火,現在怎麼又柔若拂柳,淚眼婆娑了?
就看到楚青瓷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半張通紅的臉,揚眸淒婉的望向邱明軒,“奴家自知身份懸殊,已然將婚書還與二位,哪怕曾經與侯爺有婚約在身,也再不敢覬覦邱侯爺半分,”轉瞬又看向司徒夢星,“但公主,您,您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方才的一巴掌,本就讓場上好些人都止住了腳步,而如今一聽楚青瓷這麼說,便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看看此時情景,想想坊間傳聞,再看看侯爺與公主恩愛綿長,而楚姑娘形單影隻神情楚悲的模樣,眾人不由得同情不已,為楚青瓷聲援了起來。
“哦~難怪我瞧著這姑娘眼熟,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日侯爺夜宴,大鬧侯府的人!雖然胎記沒有了,但我敢肯定,絕對是她!”
“你是說,她就是傳說中,侯爺未過門的媳婦?拿著婚書寫休書的楚青瓷?”
司徒夢星緊蹙黛眉盯著楚青瓷,沉聲道:“楚青瓷,你莫要胡言亂語!”
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掐死這個賤婦,為何她總死咬著邱明軒不放!
“公主,公主奴家錯了,奴家不過是想賺點銀子糊口而已,不成想竟在這裏能見到二位,奴家錯了,奴家聽公主的話,再也不敢出現侯爺麵前了。”楚青瓷聲音悲痛中帶著驚慌,小臉煞白幾近欲跪,卻被趕到的斂夏扶住身子。
回身伏在斂夏肩膀上,楚青瓷的肩膀輕顫,漸漸傳出隱忍的哭腔。
誰也沒瞧見她眼底那麼稍縱即逝的笑意。
姐的大學可沒白念,話劇社扛把子的名號可不是吹出去的!
“賤婦!簡直一派胡言!”司徒夢星大抵是被氣暈了,往日裏高貴典雅的形象蕩然無存。
她隻恨沒有早些弄死這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