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洛邪“出山”已有整整一年。這一年中,洛邪“重*舊業”頻繁遊走於各國富紳巨賈、貪官汙吏的金庫之間,以“非凡手段”在各國通緝黑榜上重重地留下一筆,“盜仙”之名重新在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掘起。
同時,洛邪了解到,此時距離“秦時明月”劇情正式展開還有十一年。十一年,對普通人來講似乎很漫長,但對洛邪這個“沒有生命”的生物來說,隻不過是彈指之間、瞬息之時。
燕國王都,人流如注,車水馬龍。世人盡知,戰爭禍害的永遠隻是邊緣地區的勞苦百姓。而像燕國王都這樣的經濟重城、政治之都,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失去它特有的光澤,它隻會長久繁華,難以敗破。
今日,燕都似乎比往日清靜不少。而造成這近乎於萬人空巷情形的,就是那為百姓所不恥卻又傳得神乎奇神的妃雪閣特邀舞姬——雪女。
據說這雪女是眾多修習“趙舞”的少女中最為拔尖,最為美麗的。這次妃雪閣雪女獻舞,從月初便開始預定席位,其一場歌舞的花費就能抵過尋常人家逍遙數年了。
“燕姬趙舞”,趙國歌舞天下一絕,而燕國美姬傾城無雙。即便是在窮鄉僻壤,這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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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請各位看官先不忙去憧憬雪女曼妙的身肢。此時,洛邪正在燕都某高級酒館中悠哉地品著自己親手釀造的美酒,這美酒並非凡物,是洛邪以神通壓縮天地間最為純淨的靈氣所造而成,其功用自不必說,常人喝之一滴,終身無疾;修者飲之一杯,修為暴增。由於其酒香*人,猶如仙釀,因此他給這美酒取了個名付其實的美名——“仙淚”!
當洛邪從他所創造的空間中取出“仙淚”時,一股悠然清香瞬間彌漫整個酒館。這時,便有幾個酒鬼便想上前討要幾杯。結果可想而知,在看到洛邪怪異卻不失華麗的黑服和他刻意保留的那份飄逸出塵的氣質後,全都知趣地不再靠近,但眼神始終緊盯洛邪手中酒杯。
以洛邪修為,怎麼會感覺不到這些“貪婪”的目光,但他並不在意,因為在他眼中,這些人都是螻蟻,有誰會去在意螻蟻的看法?
靜靜地看著這繁華的燕都,街道兩旁樹立著各式各樣的房屋建築,時時有人經過,時而門關窗啟。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繚繞在洛邪心頭,久久不散。興與衰,勝與敗,兩個極端,卻又互相聯係。數年後,這兒的景象又會怎樣?
洛邪微微失神,心中歎道,“滄海桑田……這裏的一切變化隻有我最清楚,也隻有我能夠看見啊!”無盡的歲月帶來的不隻是單純的快樂,還有那用大神通也無法驅散的莫名的悲哀。
旋即搖頭輕笑,“嗬嗬……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竟然開始感歎時事變遷?!我還是我啊,那個瀟灑不羈,心地善良的‘盜仙’啊……”
洛邪回過神來,便聽見鄰座有倆個酒客正在談論“妃雪閣”,於是便不再深沉,凝神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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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兄,你可知道今夜‘妃雪閣’獻舞之事?”
“任兄,這事早在燕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如果此時我還不知,那豈不是孤陋寡聞了!”
“那……路兄可想去一睹那傳說中如天仙般貌美的雪女呢?”
那路兄尷尬一笑,伸手拍拍腰間的絲織荷包,搖頭道,“據說那雪女的風采縱是天上仙子也不能媲美,我們凡人想見天仙,難如登天。而雪女雖未在天,但想要目睹雪女仙姿,比那登天之舉也容易不到哪裏去……百兩黃金啊!相當於一普通富商全部的家產了,而我這小小一商賈,嗬嗬……囊中羞澀啊!”
說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似乎想要將滿腔的辛酸與苦澀吞入腹中。
那任兄見他如此,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仙女我們見不到,但美姬可有的是,聽說‘鳳蝶樓’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我來燕都已有數次了,一直沒去見識過。路兄,可否陪兄弟一逛?!”
那路兄微微一笑,點頭不語。倆人沉默,頗有一番“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不理那“路任”兩兄那令男同胞熱血沸騰的談話。洛邪在聽完之後便在腦中搜索關於“妃雪閣”的一切資料,以洛邪那足以媲美現代數萬台超級計算機同時運轉的無敵大腦,不到半息,便已了解一切。
嘴角微微翹起,“嗬嗬,想不到啊,竟然這麼快就和劇情人物有了交集……冰與雪,絕配的一對(刺墨挖坑∶真的是絕配?或許不是呢?)卻要在交融的過程中經曆崎嶇不平的道路。幫?還是不幫?這是個問題……”
心中打定主意,召來店仆詢問些事,便扔下酒錢,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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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星光燦爛,月色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