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杭州,當是最宜人的季節,陽光不再那麼含蓄,春色已沒先前的拘謹,暖暖的風情張揚極致。雖然是最美四月天,但是刑事偵察科的高達警官卻沒那份消停,他接到一起命案報警,正在匆忙趕往案發地點。
杭州近郊的一處老式住宅區,一條不大幹淨的小河兩邊,是一排排整齊的粉牆黛瓦徽派老房子,雖有點破舊,環境卻是非常的愜意。政府的開發改造,老房子早已失了昔日的顏色,改頭換麵經營起飯店、酒吧、茶館、客棧及各色店鋪,鮮有人住了。
這是一幢地理位置極佳的大院,背臨小河,麵朝小街。別的民宅但凡麵街的,大抵都開著店鋪,唯獨這間大院孤峰突起,隻是住家。白色圍牆把兩層老式住宅環環圍住,入口的雙開門上有兩個大大的銅製門環,突顯出她尊貴的身份,院內中間的小天井和臨河的後院平台上養滿盆景和各類花草,甚是清新淡雅。
“曾老爺”,上午10時許,保姆王阿姨走進一樓那古色古香的中式的諾大客廳便喊道。半響卻沒見回應,她剛從鄉下老家探親回來,心想大概老爺是出去散步了,就自顧的打掃衛生。二樓有間書房,是曾老的,通常未經允許是不能擅自進入打掃衛生的,王阿姨敲了敲門,“曾老爺,曾老爺”,仍沒見任何回應。午飯做好,卻還仍是沒見曾老下來。
曾老雖80多歲高齡,但腿腳倒還是利索,老伴去得早,曾老每天早上出去沿河邊溜溜彎兒,和幾個朋友聊聊天兒,幫別人看看古董,俗稱“長長眼”。他曾是杭州博物館的館長,也是個收藏大家。
眼看著菜要涼了,還是沒見曾老回來。王阿姨是個認真負責任的保姆,跟隨曾老多年,看這情形,她便把電話打給了曾老的女兒,卻也不在。思來想去,王阿姨開始擔心起曾老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便徑直走上二樓書房門口,重又敲了敲門,“曾老爺,曾老爺”,喊著並扭了扭門把手,門是鎖著的,王阿姨沒有鑰匙,隻好作罷。
時間接近了傍晚,曾老還是沒有回來。曾老的女兒曾茜已經趕到,焦急的問王阿姨情況。王阿姨說已經問過附近的所有街坊鄰居,都說今天沒看見過曾老爺,曾茜想去父親的書房看看,或許能發現點什麼線索。可是沒有鑰匙,她搬來一把可以伸到二樓的竹梯,從後院爬到了二樓的窗台邊,伸頭往書房裏看,“啊!”曾茜一聲慘叫,差點沒摔下來……
警戒帶外圍了很多人,不過大多都是鄰居看熱鬧的。高達進了書房,便邊詢問法醫官邊查看起著現場。
曾老死了,被人殺死的,仰麵倒在地上,左手捂著肚子,血流了一地,右手邊的地上有一串用血寫的電話號碼“13281084818”。
“初步診斷是槍傷致命”,法醫對高達說道。
“槍傷”高達疑惑的反問道。
“是的,具體情況還要等到驗屍報告的結果”法醫說道。
“槍傷,槍傷”高達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仔細地開始查看起了書房。曾老有很多收藏,但據她女兒說曾老的收藏都很一般,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大件,一個收藏大家居然沒有上品收藏,可對不起曾經是博物館館長的身份呢。不過曾老可是個盡職的館長,好東西大概都捐給了博物館,自己就留了點普通貨色吧!
不像是入室搶劫,藏品都沒動,但是屋子翻得很亂,顯然是在找什麼東西。是非常值錢的古董麼?還是別的什麼,曾老的女兒不懂收藏,更不懂古董,也不知道曾老生前有過什麼特別寶貝的收藏品,凶手找到了想要得東西了,還是沒找到呢?高達緊鎖眉頭,注視著地上那一串電話號碼。
警察局,高達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案子的一些照片正發呆,這時候,一個警員走過來對高達說道:“高隊長,死者叫曾賢,81歲,退休前是杭州博物館的館長,人們都叫他曾老。沒有不明財產,為人很廉潔,根據他家的收藏品判斷,沒查到有不明來源的國家文物。根據法醫報告,死者的死因是被點45大口徑手槍彈射穿腸道致死,沒有別的打鬥傷痕,還有我們對這個數字的調查,如果按電話號碼查,發現這個號碼的主人不是別人的,而是曾老自己的,我們對曾賢的手機調查,最後一個號碼也是3天前打給他女兒的,不按號碼查的話,我們還沒有解出別的含義,再沒有別的線索了。”
“奇怪!曾老的手機裏也沒找到什麼線索啊。難道這串數字不代表電話號碼,那是什麼意思呢?根據數字在屍體旁的位置來推斷應該是曾老臨死前寫的,寫給誰看的?如果要告訴我們真相,不用那麼麻煩啊!為什麼要寫這麼一個自己的手機號碼呢”?高達陷入了沉思。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件案子不是仇殺,也不像是入室搶劫那麼簡單,殺手顯然在找什麼東西,然後殺人滅口,根據我的推斷殺手應該沒有找到,如果殺手找到了東西然後殺人滅口,我想,死者即便不知道這個殺手是誰,也應該會在死前寫下一些別的線索,而不是一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數字,正因為沒有找到,死者想把一些秘密傳達給能看懂這串數字的人,到底想要傳達給誰呢?”高達在會議室簡要的說明了這件案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