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馬車上,忍冬還是氣的不輕:“夫人,今後咱們是真的不要再回尚書府了,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隨即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宋月白:“您剛剛真是好厲害,奴婢都看呆了。”

宋月白莞爾一笑。

旁邊的青芝卻沒有忍冬這麼樂觀,反而有些憂心忡忡:“夫人,您今日在尚書府這麼一鬧,若是那崔氏母女在外將這事傳出去,怕是對您名聲很不好啊。”

“不必擔憂。”宋月白淡淡一笑:“我剛剛在尚書府說的話,可不隻是嚇唬他們的,若是那崔氏母女以及尚書府的人再在我麵前蹦噠,我真的會求督主想辦法將他們一家全送下去。”

畢竟為官三十多年,她這個父親可不是什麼清廉正直的好官,根本經不起查,想要給他扣上點什麼罪名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如今,她沒有對尚書府動手,不過是想知道當年母親死的真相罷了。

……

主仆三人在見到屋內那道頎長挺拔身影時都是一驚,聽到動靜,陸祈安從桌前抬起了頭,看了過來。

他一頭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身上穿著簡單的青色長衫,手中還拿著本不知名的書籍,很是居家悠閑的打扮。

視線第一眼就落到了宋月白身上“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督主,什麼時候回來的?”兩人幾乎同時出聲發問,宋月薄睫毛顫了一下回:“在尚書府中鬧了些不愉快,於是便提前回來了”

“青州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了。”頓了下,陸祈安又解釋道:“這次去青州是秘密領旨,不方便透露行蹤事宜,才沒有提前告訴你何時歸來。”

“我也是剛剛回府不久,剛沐浴出來,本想著一會兒去尚書府接你,未曾想你竟這麼快便回來了。”

宋月白注意到了他頭發上還帶著未幹的水汽,明顯是綱目浴不久,她點點頭。

想到尚書府發生的事,她抿了下唇,走過去,拿起旁邊的巾帕為陸祈安擦拭頭發。

“督主,我有事情想跟您說。”怕陸祈安又沒心思聽她說話,所以宋月白擦拭的很慢,語速卻很快,想趁著這個功夫把事情都說完。

忍冬青芝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一時間室內靜謐,隻能偶爾聽到紅羅炭燃燒發出的“劈啪”聲,女子聲音輕柔婉轉,很是悅耳動。

陸祈安感受著女子指尖輕柔地在他頭上擦拭,鼻腔間若有若無繚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舒服地微微眯起了眸子。

身子懶洋洋地倚靠在藤木椅上。

可是聽著聽著他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到最後眼裏更是漫上了寒霜。

“尚書府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看來上一次崔府的事情完全沒有給他們起到警醒的作用,竟還想替本督納妾,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莫說他根本沒有納妾的心思,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哪一天真的要納妾,那也輪不到別人幹預。

陸祈安平生最是討厭被人強迫著做事了,除了上麵那位之外,還沒有人能讓他做不喜歡的事,除非他心甘情願。

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把人一帶,宋月白驚呼一聲,失重感襲來,手慌亂中下意識的抓住了男人衣服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