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佩刀被緩緩地送入,眼尖的獄卒們都瞪圓了眼,但預料中的詭異場景,顯然沒有事態的變化來得快,就像此時此刻,令捕頭和閻王風聲鶴唳的一個場麵,正在他們的注視下發生著。
那是一隻白皙到幾近透明的女性手掌,不知從何時開始,便被它的主人放在窟窿洞的內邊緣上一動不動,還有它如同血凝一樣紅指甲,看上去是那樣的飽滿,光滑,倘若不是在佩刀上的這一小撮火苗,習以洞察一切的捕頭,還無法發現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老,老大,這隻手在隨著她的喘息律動,她好像是活的,你看到嗎?”
聽完閻王他底氣不足的警告,捕頭仗著膽子突然將刀身反轉過來!緊接著他在佩刀上運足了狠勁,直接把刀鋒拍到了這隻手上!
“啪!”
伴隨這發自刀身的錚然作響,捕頭的佩刀,被頃刻間彈飛到二喜子的腳邊,捕頭見狀愣了愣,說:“不好,她僵了!”
眼下這隻手仍然在把著窟窿的邊緣一動不動。
這時蕭桐叫道:“捕頭你發現什麼了?!”
“有一隻手在這,而他我用佩刀砍它,刀被彈飛了!”
蕭桐聽後眯起了眼睛,又說:“用帶血的刀劈了它!速度!”
話音剛落,閻王便照著蕭桐所說,用佩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好讓刃口沾滿鮮血,然而,正當閻王意圖去劈這隻手的時候,指甲血紅的女性手掌,卻暮然間縮回到黑裏,消失了蹤影。
“糟糕!個驢勁得它跑了!”
“跑了就不要看了!都退回來!”蕭桐喝道。
可對於蕭桐的警告,如今的捕頭和閻王都沒有聽信,因為在經曆過這一來二去的恐怖場景以後,練出膽量的捕頭,仿佛不在懼怕這些所謂的屍變產物。
“閻王你來踢門!我殺進去瞅瞅!”磨牙錚錚的捕頭叫道。
“不行!快回來!”蕭桐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
驀地,就在閻王尋思著一腳蹬開門板的時候,誰也沒曾想過那隻指甲血紅的手掌,會在這時突然現形,殺了捕頭個措手不及!
“當啷!”隨著殮堂門板的劇烈搖晃,閻王眼瞅著有根手臂,突然透過窟窿衝了出來,並且死死抓牢了捕頭的胸襟,將其一下帶向門板的方位!
下一刻,捕頭和門板緊緊貼到一起,險些被撞暈過去,但惡夢顯然不會結束的這樣快,就在七暈八素的捕頭,貼合著門板順勢滑下的時候,那指甲血紅的手掌居然又出現了,隻是這次,它不但狠狠抓牢了捕頭的帽盔以及額頭,並且還把對方的頭,猛地拽進了窟窿裏麵,而等眼疾手快的閻王出手,捕頭的慘叫已經開始了。
“啊!救我!救!啊!”
捕頭的慘叫,聽起來特別尖銳,同期,還有湧泉一樣的血流,源自被他頭顱塞滿的窟窿洞,一路流落向幹淨清爽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