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朝那鑲金扣玉的大門走去,可溫彩在臨走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巨鼎。見鼎身上的九彩祥雲,與那條活靈活現的青龍都已經消失了,她不禁覺得有點神奇。
季東華站到門前,他抬頭打量著門的高度,道:“有四米了,彩雲國難道都是鳥人嘛?整個門還像大號棺材板似的。”說完,他見門上沒有把手,忙道:“哎呀,連個把手都沒有,這咋開啊。”
莎木道:“皇室的門一般都是向內推的,添上把手來影響美觀?”唐震回頭看了倒在地上的石島一眼,“他還昏著呢,是丟在這,還是誰背著。”話音剛落,小海就將石島背在身上,他斜睨著唐震道:“我背吧。”
唐震目光一轉,他沒有回應。在莎木與季東華都正聚精會神的研究門時,他幾步上前,抬手一把就向門推去。
“吱嘎——”在季東華的錯愕注視下,門被推開了。
“小心!”隨著莎木的一聲驚呼,陳艾麗等人一下趴到地上。但唐震卻一直沒有動,他盯著這兩扇金色的大門慢慢敞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伏地半天的眾人,最後都一一站起身來。這時,莎木怒目瞪向唐震道:“你想害死大家啊,萬一這門後有機關怎麼辦?”
麵無波瀾的唐震突然吼道:“要死也是我第一個!你喊什麼喊!”說完,他的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扯動,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陳艾麗見狀,她咬著唇道:“大夥先進去吧,我有些話要和唐唐講。”
季東華見門內的光線依然很好,一條筆直的長廊與盡頭處的拐角,讓他看在眼裏。他懶洋洋的說:“算啦,你們都留下吧,還我和木頭去。不行的話,小海就把小唐人娶家去算了,反正我又沒碰過他。”
扔下這句話,季東華與莎木一齊步入長廊之內。聽完,陳艾麗忽然眯起眼睛,她看向唐震道:“唐唐,你跟我過來。”小海有些幹的楞在原地,可溫彩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笑。沒人理睬的石島,仍然將自己浸泡鹹鹹的海水裏麵。
季東華與莎木在拐過第三個轉彎處之後,前者心裏就沒有底了。
“木頭,咱倆是不是走進迷宮了,難道出不去了?咱還是往回走吧。”莎木嗤笑一聲道:“咱倆在號裏的時候,你總拿自己和蕭桐比。那我反問你一次,如果是蕭桐在這,他會怎麼做?”
季東華的老臉一下紅了,他吱吱嗚嗚的嘟囔著,一時沒留意到的腳下,哪想被一個十分堅硬的物體,給硌了腳掌。他低頭一看,見是一枚純金打造的珠花,他忙道:“莎木快看啊,咱哥倆發達了!”
其實對於季東華來講,百元大鈔也都隻是毛錢(零錢)而已。他這樣激動,是因為對方的質問,實在是太具備針對性了。莎木蹲了下去,他將這枚珠花拿了起來。仔細檢查片刻後,他發現這百合狀的珠花後麵,有一處是斷裂的。
“這珠花是簪子上的,可是誰能把它落這裏啊。”
季東華聽後忙道:“珠花上麵有灰塵嘛?”莎木的瞳孔緊了一下,“沒有灰塵。”說著他用兩根手指在地麵上劃了一下,又道:“地上也很幹淨。”
對方有點懵了,在這禁閉千年的走廊裏麵,難道這麼久了,地麵還保持著一塵不染嘛?很快,他向莎木說出了心中的疑慮。但對方給的回答卻很直接,他道:“彩雲龍脈是有靈穴的,沒準一些活屍每天打掃這裏呢。”語罷,莎木轉眼一看,突然發現季東華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他快速眨下眼睛,等再看去的時候,那個人卻不見了。
莎木抬頭看向季東華,對方撓撓頭道:“你這麼看我做啥?你不會也像小海一樣是玻璃吧?”莎木閉上眼睛,他迫使自己回憶,剛剛那個人的穿著是什麼樣的,可自己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