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啊!痛死老子了,你們在哪啊?這裏魔種全部發狂了!”
“你以為呢?”
霸者還在發癲,門外就走進來一個清瘦的少年。
少年一頭醒目的紅發,炙熱的紅眸,鼻梁高懸,下顎分明,臉上雖還帶著幾分青澀,但可見日後之風采。
骨節清晰的手指握著一根木棍,他的眼裏噙滿了惹人心悸的冷意,逆著昏暗的月夜踏進,一步步,直至踩在霸者的手背上,重重碾壓。
“魔種全部發狂,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現在是輪到你的時候。”
體型壯大但此刻狼狽的霸者瞪大了他那雙眸子,抬頭用眼神狠狠的剜著韓信,“小崽子,你敢動我!”
“啊……”
韓信毫不猶豫的揮動木棍,砸在了霸者的嘴上。
聲音冷淡,透著幾分與生俱來的狂暴血腥,“閉嘴。”
霸者嘴歪了,臉腫了,說不出話來。
而韓信不與他多說,隻是一下下的,一棒又一棒的敲擊在霸者身上。
血肉與棍棒接觸時發出沉悶的聲響,霸者被打的吐血扭動,痛苦嚎叫。
這一下下,讓霸者憶起了當時即將受辱的少年,用沒有波瀾的,好像又有萬千情緒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他。
原來…這小子,他是記仇啊………
失了呼吸的霸者在生前開始後悔自己之前意圖欺辱一個小子。
駱南輕走進來,就看到韓信身上濺滿了別人的血,而地上的大塊頭霸者已經麵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本應該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眼裏和臉頰上都是猩紅的血。
倒顯得他格外輕狂了。
“走,離開這裏吧。”
駱南輕扯住韓信的袖子。
門外,堆積了不少魔種的屍體。
再看駱南輕微微發白的嘴唇和汗濕的額發,韓信知道,想必是她,在門外守著自己。
少年不羈肆意的眼眸柔和了些,“謝謝。”
係統:“叮,韓信好感度加十,當前為十。”
駱南輕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句道謝。
她才從和平年代的現代過來,雖然不是殺人,但殺這麼多怪也有些慌,何況能力不足。
所以她花了一百企鵝幣兌換了半個時辰的武力加成buf。
有掛不用白不用哈。
除此之外,韓信她也的確是喜歡,咳咳,劃重點。所以願意幫他。
村子被魔種淹沒。
淹沒後,魔種們會逃向大漠沙之海,雖然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與駱南輕無關,駱南輕徑直帶著韓信離開村莊,一路向灞城方向漂了。
在這裏,韓信會遇上屬於他的機緣,為未來的將軍之行奠基基礎。
天還沒亮,路上遇到了旅館,駱南輕索性帶著韓信住下了,畢竟都想洗澡……
翌日清晨。
駱南輕才睜開眼,就看到韓信拿走了他自己所有的東西,正悄悄往門外踱去。
“韓信。”
帶著絲倦意,懶懶散散的清甜少女音在韓信背後響起。
韓信頓住腳步,沒有再動。
駱南輕赤著腳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韓信的袖子,對上他微垂的雙眼,
“小韓信,你是我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休想跑。”
十八歲的少女個子比十五歲韓信要高些。
她的身子前傾,靠了過去,幾乎是帶著禁錮意味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