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陽趁機爬起身,他一手按住胸口,另一手已經掏出折疊刀,他劇烈喘息著,憤怒道:“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
秦川雄鄙視道:“你不但有人格分裂症,智商也有問題,這一屋的都是女性用品和裝修風格,你跟我說什麼**大佬的家,你當老子傻呀。”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裝傻?”
“她媽的,老子要早知道你是個精神病,早就把你從陽台扔下去了。”
“哈哈啊,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奉主的命令,淨化世間罪惡,讓一切重新回到原本安寧和諧世界,這是神給我啟示。”說著,他將沾滿鮮血的手往嘴裏舔了舔,一臉陶醉的樣子,“毀滅吧,毀滅吧!這個世間早已渾濁不堪,到處充斥著欲望、貪婪、仇恨、絕望……”
秦川雄此刻忍不住對葉文卿說過的話腹誹,天朝人永遠不會相信神的存在,但是精神病患者太多了,更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跟個精神病心心相惜,自己也是一個精神病。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麵那棟大樓是不是你燒的?”
泰陽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你猜!”
猜你妹!
秦川雄決定不再羅嗦了,否則自己真的變成神經病不可,他反手握刀剛想衝了上去。
沒想到泰陽逃的更快,他轉身就往臥室方向跑去。
秦川雄緊追不舍,在路過一堆雜亂衣物的時候,腳踝猛地一緊,心道不好,他急忙蹲下身抱住腳踝,一股巨大力量從繩子傳來,拉扯著秦川雄往臥室方向而去。
秦川雄身形不穩,被拉扯了好一段距離,直到門口時身體撞在門上才停了下來,他將覆蓋在上麵的衣服扒開,繩子在腳踝上拉出一道深深血痕,疼的他齜牙咧嘴,而大腿傷口再次崩裂開來,更讓人吐血的是,這個陷阱所用的繩子,就是自己帶來那卷黃色攀岩繩。
他憤怒的解開腳踝束縛,一瘸一拐的朝房間跑去去,就看到那繩子沿著窗戶垂落而下,而那泰陽已經不見人影了,他跑到窗戶旁往下看去。
那泰陽正站著樓下,朝著他咧嘴大笑,那笑容真如太陽般燦爛,他右手比了一個槍的姿勢,在嘴唇上親了親,朝二樓的方向,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然後揮手,狼狽的朝著小區另一端跑去。
秦川雄站在窗戶前,隻覺得牙疼的厲害,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去評價泰陽這個人了,因為他的語言匱乏,唯一想到的兩個詞是神經病和精神病,不過好像還是同一個意思。
這一局到底算是誰贏,秦川雄覺得自己沒能殺死他,就是自己輸了,不過如果可以他寧願永遠也別再碰到他,他為自己的智商感到著急,當然這隻是他不自信的表現,其實他本身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