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鉤櫃坊裏燈火通明,可再明亮的燈火,也驅不散大長老心頭的陰霾。
消息已經傳開,百姓都說臨安城來了個陳青天。
這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他是忠義盟的人。
“他到底要幹什麼!”
“父親,讓我做了他。”
“閉嘴。”
大長老扭頭望著絡腮胡,“他就為了一個妓女當眾打你們?”
“是......是的。”絡腮胡回答的戰戰兢兢。
絡腮胡旁邊的刀疤臉插嘴道:“他太囂張了,簡直不把您放在眼裏。”
“閉嘴!”大長老嗬斥他,又轉而問絡腮胡:“他知道你們是我的人,也沒有停手?”
“是的。”
大長老喃喃自語:“他要幹什麼,公開跟我對抗?應該不至於,那他這麼做......是在向我示威嗎?”
刀疤臉又忍不住插嘴說:“大長老,他就是看不起你,你看把我打的......”
話音還沒落,武威跳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邊打邊罵:“閉嘴......閉嘴,你聽不到嗎?讓你插嘴......讓你插嘴......”
刀疤臉慘叫著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武威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手。
他拿過一個酒壺,“咕嘟咕嘟”喝完了壺裏的酒。
“不管他為了什麼,這就是吃裏扒外,父親,動家法吧。”
“事到如今,恐怕辛江不會同意用家法,別忘了他有皇城司的身份。”
“那又怎樣,他也是忠義盟的人,辛江如果不答應,我們就自己幹。”
“沒腦子的莽貨,常莎莎和韓楚楚跟在他身邊,還有那個付陽也在暗中保護他,你怎麼動手?
“隻怕你還沒傷到他,就已經引來了皇城司的大軍。”
聞言,武威泄了氣,“難道就這樣算了?”
沉吟片刻,大長老說:“也許他這麼做,是為了向皇城司獻投名狀。”
武威不服氣的說:“投名狀多了,沒必要非要對付自己人吧!”
“你懂什麼,隻有對付自己人,才能取得韓通的信任,這個投名狀才有用。”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大長老問絡腮胡:“豐樂樓現在什麼情況?”
“陳不凡、常莎莎、韓楚楚三人在包廂喝酒,陳不凡的手下已經走了。”
“嗯,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我自有主意。”
大長老說完就走了。
刀疤臉疼的受不了,忍不住的小聲呻吟。
武威正有氣沒地方發,瘋了似的撲過去,“閉嘴,閉嘴,讓你閉嘴。”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刀疤臉身上。
絡腮胡和手下們麵麵相覷,都不敢相勸。
足足打了一刻鍾,武威才停了下來。
絡腮胡偷偷望了一眼,小聲說:“堂主,他可能不行了。”
“拉出去喂狗,滾,你們都滾。”
絡腮胡趕緊示意手下,架起刀疤臉退了出去。
“剛到的姑娘給我送進來幾個,我要處的。”武威的聲音鑽了出來。
絡腮胡無奈答應。
第二天,韓楚楚最先醒來。
包廂裏的情景跟前天夜裏差不多,一片狼藉。
她回憶著昨夜的甜蜜,收拾好衣服,穿戴整齊等他們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