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馬,撲通跪下,“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大人是皇城司的上官,請饒命。”
其它三人聽到雁翎刀,二話不說,跟著絡腮胡一起跪下。
“你們雖然很蠢,還好眼睛不瞎,既然認出了雁翎刀,那你告訴我臨安城誰是老大?”
對方手裏的刀絡腮胡認識,是皇城司的官製腰刀。
捕快抓人還要講究證據,但皇城司辦案,可以先斬後奏。
忠義盟就算勢力再大也是個幫派,皇城司那可是皇上的心腹衙門,萬萬惹不起。
他哭喪著臉,狠狠抽著自己的嘴巴,“都怪我瞎了眼胡說八道,臨安城當然皇城司是老大。”
絡腮胡轉變的實在太快,有點迅雷不及掩耳,陳不凡想笑,忍不住調侃道:“我也是皇城司的人,你怎麼不跪我?”
絡腮胡望了他一眼,心裏直嘀咕。
他不是宗主的上門女婿嗎?怎麼又變成了皇城司的人?該死,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老大,您是老大,小的魯莽了。”絡腮胡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服軟再說。
付陽用刀背“啪啪”拍著他的臉,“就憑這句話就能誅你九族,記住,整個大梁都隻有一個老大,那就是皇上。”
“是是......是是。”絡腮胡頭點的像雞吃米。
“大人、陳公子,小的們可以走了吧。”
“等等。”付陽望向陳不凡,淡然道:“怎麼處理,你做主吧。”
絡腮胡趕快轉移目光,一臉渴盼的望著陳不凡。
“陳公子,小的們好歹是忠義盟的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大長老的麵上......不不,看在宗主的麵上饒了小的們這一回吧!”
一幫狗仗人勢的東西,忠義盟的名聲就敗壞在這些人手裏。
若按陳不凡的本意,真想殺了這四個人渣。
但他們畢竟是忠義盟的人,說起來也算是自己的手下。
想了想,陳不凡問:“誰讓你們來的?”
“武堂主。”
“狗屁堂主,說名字。”
“是,是武威讓小的們來的。”
“來找我幹什麼?”
“大長老說......”
“嗯!”陳不凡瞪了他一眼。
“武......武安說先把你抓回去,關起來再商量怎麼辦,武威就安排我們來了,早知道您是皇城司的人,打死小的們也不敢來。”
“真是自不量力,他以為抓了我就能阻止這場婚姻,簡直笑話。”
絡腮胡一直點著頭,這時他一個手下忽然站起來大聲說:“我們奉命辦事,如果技不如人我認,但因為皇城司我們就如此低聲下氣,我不服。”
付陽看了他三秒,飛身下馬,“嘭”的一腳把這個手下踹出丈許,雁翎刀抵在他的胸口:
“現在服了嗎?”
其它三人麵麵相覷,絡腮胡趕緊按住手下,賠笑道:“服了服了,真服了。”
“哼,今天就是把你們全殺了,也在我皇城司的權責之內。”
“是是,明白。”
“明白就好,能不能好好聽話?”
“聽話,一定聽話。”
陳不凡想了想,說:“都滾吧,明天去總舵找我報到,有事讓你們去做,記住,你們四個,少一個都不行。”
“是的,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