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答應一聲,轉身往外走,迎麵走來一個精壯老頭,留著一撮山羊胡子。

“大長老您來了。”

“所有人去議事廳,我有話要說。”

氣氛不對勁,手下們低著頭不敢出聲。

這名手下望了武威一眼,不敢再往外走,招呼其它人一起走進議事廳。

“父親。”

“你跟我進來。”大長老麵無表情的對武威說完,徑自走向裏麵的房間。

“啪。”武威剛進房間就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齜牙咧嘴。

他用手捂著臉,“父...父親。”

“不成器的東西,玩鷹的還能讓鷹啄了眼,在自己的賭場輸了,丟人現眼。”

“我沒想到他運氣這麼好......”

“運氣?”大長老抬手又打,武威歪頭躲開。

“別打,別打,我知錯了。”

“錯哪了?”

“我太輕敵了。”

大長老麵色緩和了一些,“你知道他是誰嗎?”

“常莎莎說他叫陳不凡,是宗主新招的贅婿。”

“他的來曆呢?”

武威斜眼望了他一眼:“不......不知道?”

“從昨夜到現在,這個無名小子一步登天,成了忠義盟的上門女婿,權色雙收,搶了本來屬於你的東西。你可倒好,還對他一無所知,該不該打?”

“該打,該打。父親,他是什麼來曆?”

“我也不知道,正在查。”

“噢。”武威怔愣了一下,實在無語。

“陳不凡今天來賭場,不知道圖謀什麼?”

大長老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他是來示威的,也可能是試探。”

“這是常莎莎的意思?”

“常莎莎隻是先行官,她背後是辛江。”

“父親,我想不通,得罪我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忠義盟掙錢的鋪子都在我的地盤上,辛江一直想收回自己經營,他是想借此機會扳倒我。”

“父親,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那是自然,誰要想對付我,我就算死也要把他扒層皮。”

“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馬上派人把陳不凡抓回來,然後從長計議,記住,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常莎莎跟他在一塊,我們的人不好動手。”

大長老眼裏閃過一絲陰鶩,“放心去,我已經把常莎莎支開了。”

常莎莎快跑幾步,追上陳不凡,“你剛才膽子太大了。”

“你不是說是來示威嗎?我還擔心力度不夠呢!”

“我是帶你來示威,不是來找死。”

“有什麼區別?你沒看武威那二愣子的樣,幸虧我激他跟我賭,要不然恐怕我已經死了。”

“有我在,你死不了。”

“可能吧。”

常莎莎沉吟著說:“你雖然沒讓武威給你磕頭,但他不會記你的恩情,一定還會對付你的。”

“我明白。”陳不凡淡淡一笑,“我也沒指望他對我感恩戴德,不讓他磕頭是給宗主留麵子,給忠義盟留麵子。”

“好吧,反正這個梁子已經結下了,以後小心點。”

“我不會考慮這麼多,但是想讓我死也沒那麼容易。”

“那就好。”

陳不凡忽然問:“宗主是不是想要對付大長老?”